“太鸾!”
“你可知……闻太师、魔家四将、张桂芳等也只落得焚身,斩首,片甲不归之下场!”
“料尔等米粒之珠,吐光不大,又能如何?还是速速早回,免遭屠戮罢!”
南宫适说话也是很气人。
太鸾听得整个人都差点裂开。
大怒着一拍坐下紫骅骝,挥舞着手中刀直取南宫适顶门。
南宫适也不是纸糊的,见太鸾纵骑而来,当下合扇刀急架相还。
只见擂破花腔战鼓,摇碎锦绣旗幡。
来来往往,有三十回合。
南宫适欲斩太鸾,展开刀势。
而太鸾见状环眼双睁,故意卖一个破绽。
南宫适果然上当。
太鸾抓住机会,一刀劈将下来。
南宫适暗道“不好”,可此时已经晚了,哪怕第一时间将身急闪过,那刀仍把护肩甲吞头削去半边,绒绳割断数寸。
“啊,这……”
南宫适几乎失了性命。
顿时魂飞天外,大败进城。
太鸾趁机赶杀周兵。
待得胜回营,见邓九公,却是懊悔道:“末将今逢南宫适大战,被末将刀劈护肩甲吞头,却不能枭首,还请大帅定夺。”
邓九公笑说道:“太鸾首功居上,虽不能斩南宫适之首,实则已挫周将之锐,乃是有功无过也。”
……
又说南宫适进城,回见申公豹等。
因首战失利,还几乎丧师辱命,羞愧难当。
申公豹其实早有所料会是这般结局,因而心态也摆得平,只道:“胜败军家之常事,为将者务要见机,进则可以成功,退则可以保守无虞,此乃为将之急务也。”
“南宫将军此番虽败,却只是时机把握上稍逊一筹而已,况且今日不过是两军交锋之预热,见真章者还需明日,于大局并无碍。”
……
次日。
邓九公调五方队伍。
炮声如雷,三军踊跃,喊杀振天。
来至城下,指名要请西岐姜子牙答话。
西岐城内申公豹闻之,立即分付辛甲:
“先调大队人马出城,待吾亲会邓九公。”
不一时,西岐连珠炮响。
两扇门开,一簇人马踊出。
只见两杆大红旗,飘飘而出,引一队人马,分为前队,有穿红周将压住阵脚。
那人马雄伟,正是
“旗分离位列前锋,朱雀迎头百事凶!”
“铁骑横排冲阵将,果然人马似蛟龙!”
二声号炮,又见两杆青旗,飞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左队,有穿青周将压住阵脚。
人马鹰扬,正是:
“青龙旗展震宫旋,短剑长矛次第先!”
“更有冲锋窝里炮,追风须用火攻前!”
三声炮响,只见两杆白旗,飘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右队,有穿白周将压住阵脚。
人马勇猛,只见:
“旗分兑位虎为头,戈戟森森列敌楼!”
“硬弩强弓遮战士,中藏遁甲鬼神愁!”
……
邓九公定睛观看,心道:“不想西岐城兵竟至如此,怪不得张桂芳与闻太师等都先后败下阵来,”
遂对诸将曰:“姜尚用兵,真个纪律严明,甚得形势之分,果有将才。”
正说着,又见两杆皂旗,飞舞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后队,有穿黑周将压住阵脚。
人马齐整,正是:
“坎宫玄武黑旗幡,鞭锏抓锤衬铁!”
“左右救应为第一,鸣金击鼓任频敲!”
又见中【央】摆列杏黄旗在前,引着一大队人马,攒簇五方八卦旗幡,众门人一对对排雁翅而出。
有二十四员战将,俱是金盔,金甲,红袍,画戟,左右分十二骑。
中间四不相上,端坐申公豹,甚是气概轩昂,兵威严肃。
饶是身为敌人的邓九公见了看亦不觉点首嗟叹:“果然名不虚传!无怪先来将士损兵折将,真乃是劲敌也!”
于是纵马向前言曰:“姜丞相请了!”
至于为何要如此礼遇。
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简单。
自己与姜子牙虽然是两军交锋。
但今日一见,实在是甚是佩服姜子牙此人,这并不相冲突。
而扮演姜子牙的申公豹见邓九公如此,亦欠身道:“邓元帅,姜尚有礼了。”
邓九公微微颔首,旋即说道:“姜尚,姬发不道,大肆猖獗,你乃是昆仑山明士,为何要如此倒行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