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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这一番话,已经把鲁肃逼到了墙角。
我可没怂,早已经把计策跟你说了,只是我这边武将不适用罢了,你要用就用,不用就拉倒。
大不了我们正面打一场,输赢各看天意。
赢了自然各大欢喜,输了那就一起完蛋!
听了这话,鲁肃略一思索,就有了决定。
此事还真的只能自己这边派人去诈降,虽然这个联盟大家各怀鬼胎,不过打倒曹操却是共同的目标。
细细思量,江宁的计策大抵是没什么问题的!
既然已经定下计策,具体派何人诈降,还真的不是太好选,幸好,有人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
第二天,鲁肃鸣鼓聚集大军于帐下,江宁同样也在一旁。
似乎一切正常,鲁肃开口说道:“曹操带领百万之众,非一日可破。今令诸将各领三个月粮草,准备御敌。”
话还没说完,下面突然有一人突然站出来抱拳道:“莫说三个月,便有三十个月粮草,也不济事!若是这个月可破曹军,那便罢了;若是这个月破不得,不如弃甲倒戈,北面受降罢了!”
呵,原来周瑜打黄盖,居然变成了鲁肃嘛?
无甚区别啊!
此刻鲁肃听了黄盖的话,勃然变色,大怒道:“吾奉主公之命,总督江东之兵,与荆州合力破曹,敢有言降者,必斩!”
“眼下正是两军相敌之际,你黄盖竟然敢出此言,慢我军心,不斩你首级,恐难以服众!”
此刻黄盖也怒了,说道:“鲁子敬,你怎敢杀我?我自随破虏将军,纵横东南,已历三世,若说公瑾发号施令,我是服的,却独独不服你鲁子敬!”
鲁肃大怒,命人立刻将黄盖拖出去斩首,众将苦苦哀求,方才免了死刑,却换成了脊杖一百。
打到五十杖之前,黄盖还能破口大骂。
江宁仔细听还能听到,大抵是一些鲁肃无能,窃权上位,公报私仇,排除异己等等。
然而五十杖之后,骂的声音却愈发小了。
若不是东吴诸将继续哀求,江宁觉得,黄盖可能真的要被打死了。
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两人表演,你说这桥段狗血,演技拙劣吧,还真并不是那样。
黄盖骂的,又何尝不是这些人的心声呢?
或许他黄盖只是借这个机会,把平日里不敢说的全都说出来罢了!
而且,鲁肃那生气的样子,却也不似作伪。
江宁叹了一口气,多少大实话,都在这种玩笑声中吐露啊!
前世这种还少吗?
等到众将扶起黄盖,却发现黄盖屁股那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等扶归本寨后,前后又昏绝几次。
这是下死手了啊!
等到傍晚,鲁肃给江宁下了请帖,约其账内一叙!
江宁知道,这是要讨论接下来苦肉计之后,要如何攻击曹操了!
等到江宁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不仅仅有鲁肃,还有许久未见的周瑜。
江宁皮笑肉不笑的抱了抱拳,不自主的便选择了远离周瑜的那侧桌案,与之相向而坐。
“子奕应知,今日杖责公覆,乃苦肉计耳!”
江宁点了点头,却不知鲁肃接下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若是火攻奏效,曹贼大乱,届时你我各出一军,一左一右,成钳形攻势,围剿曹操溃军,如何?”
江宁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反而抱拳问道:“子敬...倒是颇有把握!”
“然而宁却有些疑惑...”
“子奕有何疑惑,权且说来!”
“其一,公覆诈降,宁是知晓的,然而曹操非同常人,如何取信之?”
谷</span>“若火攻不成,我等是否继续进攻?”
“其二,宁前些时日观曹操列阵,虽然铁锁横江,然而却分为了三列,彼此并不互通,也就是说,我等最多只能打掉一列,却不知,子敬说的一左一右攻打曹操,是何道理啊?”
鲁肃还没说话,周瑜此刻却开口了。
“如何取信曹操,你自不必管,我等自有计较...”
“至于为何要一起攻打曹操嘛...”
“前些时日,瑜得到线报,曹军不习水战,有些水土不服,曹贼军中好些将士皆生了大病,战斗力十失七八,如此,正是我等破曹良机!”
接下来周瑜又解释了许多为何此时要攻打曹操,要如何配合,但是江宁却一点都没听进去。
他现在脑子里就只有周瑜提到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