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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盯着魏延,悠悠地说道:“如果你只会打仗,其余的都不管的话,那么最终的结局只会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话是对你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如果我们不注意这个的话,恐怕还到不了那一步,就已经被玩死了!”
江宁点了点桌子,沉思了一会说道:“就拿这次战役来说吧,你想去作战是吧?你想赢是吧?”
“那我问你,你觉得谁可以去输?”
“赵云?张飞?关平?”
“除了他们几个,谁还能去对抗曹军的先锋将领?恐怕换做其他将领,到时候不是诈败,那是真败了!”
江宁端起桌上的茶杯,啜饮了一口,说道:“我们都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领兵作战,斩将夺旗都是功劳比较大的,所以...”
“你就更不能去揽这个功劳了!”
魏延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江宁重复了一遍,指着魏延说道:“文长,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且听好。”
“其一、张飞乃是刘备三弟,不管何时,他和刘备的亲切度是任何人比不上的;其二、赵云之与刘备,就如同你和我一般,所以赵云也必须有一份功劳;其三、关平乃是关羽长子,之所以安排刘封和他一起,也是保险起见,二人武力,不说其他,至少自保可以。关平为主将,这份功劳主要算他头上也没问题。”
“那么你呢?”
“你只是一个小兵,姑且不说你现在是跟着我,哪怕现在我俩毫无关系,假如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领先其他诸人,阵斩对方主将,你觉得其他将领会怎么看你?”
“刘备现如今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重用你,以后会不会对你动手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你这样会把其他将领都得罪了!”
看着魏延不服气的表情,江宁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他还是没有听懂,罢了罢了,以后自己多费心一些吧。
哪怕...这些人没有这种想法,自己这样做,至少也能给魏延留下一个好印象。
自己已经不在乎了,该得罪就都得罪了,而且以后自有脱身之法,但是魏延...
正史上魏延的性格就不讨喜——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而在人际交往上也是——平时诸将素不同;更遑论在言语上了——冀时论必当以代亮。
如此种种,一言以蔽之,这家伙一点情商都没有,这种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能打,恐怕早就被砍了。
当然最后也免不了一刀,临死都还在喊“谁敢杀我?”
魏延不可谓不傲。
虽然现在的魏延比历史上记载的要沉稳一些,但是这情商貌似没长多少啊!
江宁没有继续和魏延探讨这个问题,而是把刚写好的东西放到锦囊中,递给了他。
“文长莫要不忿,以后有的是你立功的机会,此番作战需依计行事,若是胆敢擅作主张,莫怪军法无情...”
江宁眼睛一凌,盯着魏延,此刻魏延仿佛被一只猛兽注视着,感到浑身不自在。
“延明白,定不会误事!”
江宁收回了盯着魏延的目光,对他说道:“这锦囊里有着下一步你们的计划,等你们打赢之后交给玄德公便是!”
吩咐下去以后,这几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江宁这边带着邓艾来到了襄阳。
襄阳城门外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往内看去,城内也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商铺倒闭,家家户门紧锁。
江宁和邓艾一前一后的走在了城里,两人来到了一座府邸前站定。
邓艾去敲了敲门,只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门的中间开了一个缝,门童伸出一个头,看着江宁两人,问道:“敢问公子名讳?不知有何贵干?”
“我要求见你家公子,呃...你就说江宁,江子奕求见,听闻公子内心烦躁,特意前来为公子排忧解难的。”
门童点了点头,示意江宁稍后。
他没站多久,门童回来后打开了门,将他俩带进了一个客厅。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大跨步走了进来,坐在了首位。
看着江宁在仔细打量他,刘琮开口了:“听闻你能为我排忧解难,那你且说说,我有何烦忧啊?”
江宁笑了,说道:“公子此刻正烦心如何离开襄阳、回到荆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