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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叫老人家知晓,宁非故意隐瞒,实在是迫不得已!”
“宁的身份没有作伪,我是水镜先生的弟子,江宁、江子奕,本是曹营一主簿,在作战时不慎受敌埋伏,与部队失散,又在朝中得罪了些人,因此受到追杀!”
“哦?”
黄粱知道这少年肯定还有一些事情隐瞒自己,但是能够说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老爷交给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这孩子,看着便不是奸恶之辈!
江宁看着黄粱似信非信,只得苦笑着岔开话题:“梁老,我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家主名讳呢?可否告知于我?”
“哪有何不可,家主乃是沔南名士,若说起来,倒是和你家师父水镜先生交好!”
“姓黄,沔南名士?”
“莫非家主是黄承彦?”
“后生慎言,不可无礼,怎敢直呼家主名讳!”
江宁摸了摸自己的头,倒是不好意思了,在当时直呼一个人的名讳确实是非常不敬的,更何况是救了江宁的黄家家主的名讳,可以说,黄粱没有一葫芦敲到江宁脸上就已经算上仁慈了。
梁老笑道:“小子好好养病,你既是水镜先生弟子,恰好我等也要去隆中,捎你一程便是!”
看着一脸堆笑的黄粱,江宁只得抱拳道:“多有叨扰了!”
黄粱摆了摆手:“那有什么,以后没准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说不得还要喊一声二公子呢!”
没有等江宁问话,黄粱又说道:“此番我等要去隆中,其一是商队确实需要去襄阳,其二便是黄老爷子要谈一谈自家女儿的亲事,而貌似说亲的对象便是你家师兄了。”
江宁一脸错愕,而后便突然想通了,正史上,黄月英就是建安五年和诸葛亮结婚的,现在建安四年已然快要过完,算算时日,倒是差不太多。
历史原文是这样记载黄承彦的,黄承彦者,高爽开列,为沔南名士,谓诸葛孔明曰:“闻君择妇,身有丑女,黄头黑色,而才堪配。”孔明许,即载送之。时人以为笑乐,乡里为之谚曰:“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
载送之,载送之...也幸亏这个载送之,江宁才能活下来。
只能说江宁福大命大,若不是黄老爷子,恐怕江宁此刻已经身首异处,尸首都要被野狼叼走了。
而刚好他们要和师兄结亲,只能说一切都是缘分使然。
黄粱可不知道江宁在想些什么,说完那些,抚掌笑道:“宁娃子,我这样称呼你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梁老怎么称呼小子都行!”
“哈哈哈哈,宁娃子,说实话,不单单是我对你好奇,我们家那些小崽子们对你也是好奇的紧呐!”
江宁扭头看了看,在马车的不远处,十几个少年鬼鬼祟祟的猫在树后,瞪着眼睛往这边看。
“这帮小子从你来的第一天就想过来找你,但是被老头子我拦下了,你重伤未愈,这要是再打扰你,岂不是影响你恢复?结果现在你刚好差不多,这帮小家伙就嚷嚷着要来看看你,没法子,我只好卖着老脸过来了!”
“梁老费心了,宁不碍事的。”
看到梁老示意,一群人呼啦一下围在了江宁身边,七嘴八舌的问着江宁。
“你...你是被人追杀嘛?”
“你干了啥事啊?”
“你杀过人吗?”
...
看着眼前的少年们,江宁也懵了,这是哪一出啊!
也难怪江宁不理解,在那个时候,哪一个少年不志在四方,畅想着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或者就是披三尺长剑,扫尽天下不平事。
平日里这些黄家小子,被关在家里面,学着一些四书五经,这帮孩子早就憋坏了,平日里骑骑马都已经是最大的娱乐了,现在陡然遇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江宁看着眼前的少年们,小的也就八、九岁,大的十四、五岁,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