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曲阜县衙。
“参见北静郡王!”孔肇德带着一群人施礼道。
水溶跳下马来:“衍圣公,无须多礼!都请起吧!”
“谢王爷!”孔肇德这才站起身来:“王爷远道而来,还请里面说话,请……”
水溶用眼看了一回问道:“贾瑞呢?”
蔡兴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回王爷话,国公爷他今早带着人往泗水去了……”
水溶一听贾瑞这小子居然跑了便有了三分怒意,又看回话的是个太监是个太监便问道:“你就是皇上派来的蔡兴?”
“正是奴才。”蔡兴忙低头答应。
水溶怒道:“皇上是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你为何不让贾瑞回京!”
蔡兴吓得忙跪倒在地:“王爷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实在是……国公爷他不肯走啊……”
水溶长出一口气压着心里的怒气说道:“一会儿有话问你!”
孔肇德等人见水溶这般态度心中却是窃喜,皇上终于也看不下去了,派了北静郡王来降服贾瑞了吗!
苍天有眼呐!
这回看你贾瑞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泗水离曲阜有多远?”水溶又问道。
孔肇德忙说道:“泗水在曲阜以东五十里。王爷若是有急事找贾大人,可派人骑快马前去,想来明天贾大人就能回曲阜了。”
“罢了,等明日我亲子去泗水吧!”
一听五十里水溶就没脾气了。
他还想着马不停蹄的就去泗水逮贾瑞呢。
看看天色将晚,只能等明天了。
他这小身子骨可禁不住这么折腾。
让人去给贾瑞送信?贾瑞收到了信能乖乖的回来吗?用脚趾头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这家伙肯定是得到信知道自己来了才躲出去了!
“王爷还请里面说话。”孔肇德又往里面请水溶。
进了大门便是一座灵堂,里面停放着孔廷讼的棺材。
出于礼貌,水溶还是象征性的鞠了一躬。
“逝者已矣,对于二公子所遭不幸孤深感惋惜……”
孔肇德和孔廷诰两人不由得泪流满面,可也只是哭一哭,他们不敢跟水溶当面告状。
因为他们和水溶这还是头一次见面。而水溶和贾瑞关系莫逆并不是什么秘密。
孔肇德只希望水溶赶紧把贾瑞这个祸害给扭送回神京。
至于后续的事就交给孔家在朝堂上的那些老友故交们了。
还是那句话,贾瑞有圣宠,我们孔家有群众基础!
孔家在曲阜确实做了不少不干净的事,可哪个士绅大户没干过?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而且贾瑞打死了孔廷讼,孔家也已经付出代价了,难道永康帝还能把孔家抄家问罪?
量他也没这个胆子!
来到二堂宾主落座寒暄了一回,备了一桌酒水给水溶接风,水溶不好推辞,略吃了一些便籍口奔波辛劳回客房休息去了。
到了房里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将太监蔡兴给找了来:
“贾瑞何时走的?带了多少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蔡兴答道:“一收到王爷要来的消息国公爷就走了,带了五十人左右,说过两天就回……”
水溶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才带了五十人……这小子为了躲他还真是不管不顾啊!
又问起贾瑞这段时间在曲阜的所作所为。
当听说孔家想暗杀贾瑞一事后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其他如何赈灾的话水溶也赖得问了。
好歹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水溶便又带上人往泗水去了。
曲阜县衙内宅。
“走了?都走了?”贾瑞问道。
“是,还是昨天水王爷带着的那批原班人马,一早就向东往泗水去了。”王向说道。
“我特么真是个天才!”贾瑞哈哈狞笑。
贾瑞根本没有离开曲阜。
当他得知水溶已经到了济宁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是来抓自己回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