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哭着说了一回,原来是这些曲阜的穷人太可怜了。
七岁的孩子因为偷了孔家的鸡就被砍断了手。
因为交不上地租被抢了儿女去做牛做马。
受了冤枉想去进京告御状结果被孔家抓住了活活打死。
……
贾瑞叹了口气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
“罢了,明儿你们还是乖乖在后头呆着吧。这事儿交给别人做就是了。”
“不!哥哥,我要做这事!我要把这些混账事都一笔笔的记录下来,然而哥哥交给皇上,让皇上狠狠的惩治孔家!”黛玉又开始任性了。
贾瑞也不想现在劝黛玉,而是说道:
“好了,两位女县太爷,如今都什么时辰了?也该退堂歇歇了吧?
这么多人呢,岂是一天就能问完的?走了走了,先陪我洗澡……
咳咳,等我洗个澡,咱们一起吃饭去!”
过了两日,孔肇德有些慌了。
贾瑞非但没有一点要和自己和解的意思,反而在鼓动那些刁民揭发检举孔家的罪行!
不但如此,贾瑞还让自己的人接管了门口的粥棚,把一袋袋本来属于孔家的粮食搬出来给饥民熬粥。
还放出话去,只要吃不上饭的人来曲阜县衙门口都有饭吃。
只要想去辽宁州的都有地分!
贾瑞把人口都带走了,曲阜怎么办?孔家怎么办?
孔家那么多的地谁去耕种?来年谁给他们交地租?
于是孔肇德亲笔上书一封给永康帝诉苦,同时还给朝中许多位高权重的老熟人老朋友们写了一批信,托了心腹之人妥善收好了要往神京告状去。
两天后,王向拎着一个包裹找到了贾瑞:
“知县大老爷,小人有个朋友在距离曲阜三十里开外的河沟里发现有人不幸溺毙了,遗留了这个包裹在岸上。
小人听知县大老爷说过捡到东西要交给政府,便给您带了回来。”
“哦?”贾瑞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件换洗衣服、几十两银子还有一沓子的信。
贾瑞也不客气,拆开来都看了一回笑道:
“孔肇德在神京里结交的高官不少啊!
不但和皇上告我的状,还要联合这么多人弹劾我!”
王向笑了笑,苦着脸问道:“彪哥,您玩儿够了没?”
“玩儿?我哪里玩了?我是在赈灾啊!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讨生计!”贾瑞一脸正色道。
王向道:“是……是……彪哥,不是我诉苦哈,兄弟们这段时间可是不好过。
又得保护您和两位姑娘的安全,还得随时听着孔家的动静……”
贾瑞马上一瞪眼:“你们是不是又有人晚上偷听我窗户根了!”
王向连忙摆手否认:“我以人格担保,绝对没有!
彪哥,你和孔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差不多行了。
都整理了那么多口供了,回头往皇上跟前一交,让他看着处置去呗!
何必为了这点老百姓得罪了天底下的读书人呢?”
贾瑞笑道:“孔老二家还真能代表天下读书人了?
若是读书人都觉得这种人渣顶着个圣人之后的头衔也能让他们尊重的话,你说这种读书人是不是都是混蛋加傻逼?
要他们能治理好国家吗?”
王向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贾瑞这话虽然糙了点,但是似乎很有道理啊!
是非黑白都分不清的读书人当官能是好官?
贾瑞看王向有些崇拜的看着自己便得以起来,又说道:
“再者说了,得民心者得天下。什么叫民心?说到底还不得是老百姓吗!
光得几个读书人的心有什么用?还得是站大多数的普通百姓拥护你才是真的得民心!”
王向不住地点头:“原来彪哥是在趁机给自己拉拢民心呢,是在为了将来继承!
是小人目光短浅了!高!彪哥实在是高!”
“打住!你给我打住!”贾瑞一听王向又要跑偏忙制止了。
“是,是!”王向忙闭了嘴。
贾瑞叹了口气说道:“王向,你能不能跟王爷说说,让他别折腾了?
我真不是那谁的儿子,我也不想要当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