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场上粥棚中锅里的粥已经熬好了。
饥民们拿着碗在经营军的维持下排着长队等着分粥。
就在这时只见不远处县衙出来一群人,其中一个被捆着推搡着跌了出来,嘴里还在喊着什么。
贾瑞也跟了出来,说道:“相亲们,这人便是衍圣公孔肇德的二子、曲阜知县孔廷讼!
本官听闻此人为官期间徇私舞弊欺压良善、强抢民女,做出许多苟且之事。
本官欲与其对峙问话,谁成想他竟不配合,还要用暗器害我性命,故而当众鞭挞三十!行刑!”
便有人将孔廷讼堵住了嘴两手绑在绳子上吊在里县衙大门的门梁上。
有认识孔廷讼的过去一看,可不真的是孔廷讼?
“真的是县太爷!”
“是姓孔的这狗官!”
“打死他!”
一时间似乎免费的粥都不香了,许多人呼啦啦的围拢过来看热闹。
“打!”
一皮带抽上去顿时孔廷讼呜呜着叫了起来。
“一!”贾瑞数道。
一鞭子一鞭子的继续抽打在孔廷讼的身上,开始有人跟着贾瑞一起数:
二!三!四……
看着昔日里作威作福的孔家县太爷被打可比方才城管军抽那几个孔家的狗腿子过瘾多了!
饥民们看得爽了,孔廷讼的命却丢了大半,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终于抽完了三十鞭子,只见衍圣公府也冲出一群人,不由分说的将看热闹的饥民推到两旁,护着孔肇德和孔廷诰往县衙门口来了。
贾瑞心里暗笑,原来房子大了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在你们家门口打你儿子,这半天你们才出来!
见二儿子被吊在门上打得血肉模糊不知死活孔肇德差点背过气去,忙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救人!”
一众家丁一拥而上便要抢人。
“谁敢!上刺刀!”许岳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外圈本来是维护秩序搭成人墙阻隔饥民的城管军顿时装上了刺刀,对准了准备冲上来的孔府家丁。
“再上前者,杀无赦!”
众家丁都是赤手空拳冲出来的,他们仗着孔家的势力在曲阜也是作威作福惯了,此刻面对着冰冷的刺刀也都站住了脚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到底还是有胆大的忠犬,为首一个家丁上去便推搡城管军想要挤过人墙。
噗~
“啊!”
一柄刺刀刺入了家丁的胸口。
家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被捅了?
一只穿着皮靴的大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家丁往后退了几步,刺刀也被拔了出来,伤口处的血顿时像喷泉一样撒了出来。
家丁的眼神里满是惊恐,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顿时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三步。
“冲撞朝廷命馆,意欲劫持嫌犯,你们是要谋反吗!”贾瑞冷声道。
“贾瑞小儿!你想做什么!”孔肇德吼道。
贾瑞抱着肩膀看着孔肇德道:“我不是说了吗?
孔廷讼身为知县赈灾不力,还有些蝇营狗苟之事,本官要调查他还要出手伤人。
怎么,难道都是你指示的?”
孔廷诰怒道:“贾瑞!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国公就可以在曲阜为所欲为了!
我们孔家也是国公,是圣人之后!你不过是个奉旨来赈灾的钦差!
审问一县知县你还没有这个权利!还不快快将我二弟放了!”
“哼哼,我没权利?”贾瑞冷笑一声:“拿我的剑来!”
在场所有人除了几个知道内幕的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贾瑞是什么意思。
好在时间不长便有个太监装扮的人低头含胸,双手托着一个黄绸子垫着的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赫然是一把华丽的宝剑。
“国公爷,剑来了!”
贾瑞拿起剑来举过头顶问道:“狗东西,认识这是什么吗?”
孔肇德父子两个一脸懵圈。
贾瑞走上前来:“今天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尚方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