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骂完了金彩后便继续吃酒,因心中烦闷,不觉就多吃了几杯。
此刻听了邢夫人的转述不免恼羞成怒。
难道她不是喜欢年轻的?贾瑞……想想那小子的痞样贾赦还真有点顾忌。
贾宝玉……是贾母的心头肉,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贾琏!贾赦装满了脱氧核糖核酸的脑袋把锅甩到了自己的亲儿子身上,只有这个他得罪得起!
这个不肖子!当初睡了自己的小妾,这回又坏他的好事!
不过贾琏被贾瑞指派到扬州去了还没回来,想叫来打一顿出气也不能够。
不过贾琏新接进来的那个小妾似乎长得不赖吗?叫什么来着?夏荷?
他能睡自己的小妾,自己怎么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宁国府内宅。
尤氏可卿正陪着凤姐说话,忽见荣府一个婆子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凤姐因问道:“有什么事?”
那婆子道:“是平姑娘让我来请二奶奶回去呢,说有要紧事……”
凤姐便以为是邢夫人又因为鸳鸯的事找上门来了,不禁有些不耐烦:
“有什么要紧事?我这也有事呢!”
婆子被逼问得紧了,看看尤氏可卿两个,结巴着说道:“是……是大老爷吃醉了酒……”
凤姐便知道话里有话了。
贾赦吃醉了酒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哪天他不吃醉了才是稀罕事呢。
这会子贾赦吃醉了酒平儿让婆子来找她这个儿媳妇过去,肯定是有隐情了。
于是便起身对尤氏可卿道:“我回去看看吧,改日再过来说话。”
回到荣府里头,见了平儿凤姐便问道:
“究竟是怎么了?我不是说了么,没有事别去找我!”
平儿将凤姐拉倒里屋说道:“奶奶,老爷他吃醉了酒……”
凤姐见没人便啐道:“那老不死吃醉了与我什么相干?不是有太太么?有那么多小老婆子么?”
平儿说道:“他……他吃醉了酒,不知想起什么,便摸到夏荷姨娘房里去了……”
听了这话凤姐不由得吃了一惊——贾赦也学会爬灰了?
“可……让他得手了么?”
平儿摇摇头道:“并没有得手。大老爷吃得烂醉,连站都站不稳。
那夏荷别看柔弱,倒也是个有刚性的,听说怎么也不肯从,狠劲将大老爷推了个跟头,又砸了一花瓶在头上,鼻子也砸破了,腿也摔瘸了……”
“该!”凤姐冷笑一声又问道:“夏荷怎么样?”
平儿答道:“倒是没什么妨碍,受了点惊吓,这会子由几个婆子陪着还在那院子里呢。”
凤姐听了蹙眉道:“那不是已经都传开了么?”
平儿道:“当时闹得凶,大老爷因醉酒又挨打倒在了夏荷屋里,是被大太太知道了让人抬出去的,许多人都亲见了,老太太也知道了……”
凤姐一阵无语,显然已经全府皆知了,明后天就会弄得全城风雨。
“奶奶,您看……”平儿在等着凤姐拿主意。
凤姐叹了口气道:“我先去看看老太太什么意思吧。”
来至贾母院厅里,只觉得异常压抑,贾政王夫人李纨都在,所有人都不说话。
原来贾母本来就因鸳鸯一事气得不行,这回又听闻贾赦要爬灰,贾母气得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这会子王太医正在里间屋给贾母号脉问诊。
等道王太医出来了,自有贾政引着往外头去开方子抓药。
王夫人凤姐等便进去问候。
只见贾母歪在榻上脸色难看得紧。
前些日子外头疯传宁国府和贾瑞的那些谣言的时候贾母心里头还有些窃喜,幸好那些不堪入耳的闲话和荣府关系不大,如今贾赦就干出这种勾当来。
这么闹了一回,只怕已经有闲话传到外头去了。
再加上过年时贾琏爬上了贾赦小妾的炕……
老祖宗的脸面都让这对父子给丢尽了!
见凤姐进来了贾母便问道:“琏儿那个屋里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