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收到贾瑞邀请贴的夏金桂心中不免有些激动:瑞二爷还是很懂礼貌的吗!
于是精心装扮打扮得妖妖佻佻的按时来赴宴。
到了贾瑞的别院夏金桂才发现贾瑞果然很懂礼貌!
不但招待热情周到,夏金桂还在宴席上认识了嫣然、湘云、惜春等人……
席间贾瑞只和众人说说笑笑,几乎当她空气一般。
回到自家里夏金桂狠狠的将头上的钗环扯下来丢在一旁气鼓鼓的便倒在床上。
宝蟾一面将金桂丢下的首饰收好了一面也气道:
“这瑞二爷也忒实诚了点,果然还真是请家宴。
连姘头和妹子都坐在一起,这还有什么长幼尊卑吗?”
听了宝蟾的话又想起嫣然的风流妩媚以及湘云的清纯靓丽,金桂不免又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尤其是那个嫣然看着也挺端庄的,怎么干那事叫起来一点不顾忌?
遂又想起那隔墙听到的快而有力的掌声,再想到贾瑞那有些痞的坏笑,心里头又百爪挠心般的刺痒,不由得长叹一声。
宝蟾猜度其意遂问道:“要么,明儿咱们再回请瑞二爷一回?”
金桂冷哼了一声:“罢哟!还嫌不够丢脸么?
到时候一准瑞二爷又带着他的姘头妹妹们一起来。
吃个饭还在那里眉来眼去的,看着没得叫人恶心!
不说这个了,你去给我准备准备池子,我乏了要泡一泡……”
宝蟾答应一声去了,金桂便又倒在床上。
心里头一时又恨贾瑞不解风情,又恨嫣然湘云怎么都那么出众,让自己这样的绝色都不显了,又胡乱琢磨着贾瑞到底能比自家那个呆子强上多少……
正辗转反侧,宝蟾却去而复返,金桂以为她准备好了便要去沐浴,却听宝蟾小声说道:
“奶奶,我方才恍惚听着好像瑞二爷又去同哪个丫鬟往后头去了……”
夏金桂听了啐道:“呸!你个小没脸的,一天天光想着些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穿鞋!梯子还在那里吗?”
又过了几日,这晚贾瑞正陪惜春湘云下五子棋(围棋基本上大家都戒了,下不过贾瑞)做戏,却见金钏领着宝蟾进来了。
这个点钟她来做什么?
贾瑞有些不耐烦的用手中的棋子敲着棋盘:“姑娘来有什么事么?”
宝蟾神情慌张的说道:“了不得了!
不知是怎么了,我们奶奶从晚上开始就突然发起热来,身上烫得不行!
开始还说些胡话,这会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倒在床上哼哼呢。
这会子我们家里也没个爷们,我们主仆两个平日都不大出门,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寻个郎中来,还请瑞二爷过去看看吧……”
贾瑞听了也唬了一跳,毕竟夏金桂是薛蟠的媳妇,真病了自己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忙拿了一瓶白兰地准备先给她降降温,一面让人去请郎中一面跟着宝蟾急急的往隔壁去了。
也来不及避讳了径直来到内宅房中,只见金桂斜躺在床上,头上胡乱拢着个松散的髻儿,上头穿着件撒花洋红小袄。
许是因为体热衣襟大敞着,漏出里头被水绿色肚兜遮住的一痕雪脯。下面葱绿亵裤松松散散。
听得脚步声金桂方睁开惺忪双眼说道:“是瑞二爷来了不是?”
贾瑞道:“听说嫂子身上不大好,忙来看看,是怎么着?”
金桂有气无力的说道:“还劳动二爷大晚上的跑了一趟,快坐……
我也不知是怎的,好好的就发起热来,心里也燥,嗓子眼也堵,胸口也闷……
好二爷,听人说你是懂医术的,快救救我吧。”
贾瑞便用手在金桂的额头上摸了摸——冰凉冰凉的。
贾瑞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又在自己额头上摸了摸复又去摸夏金桂,和自己的温度差不多啊。
“嫂子,这会子摸着你的额头,不烫啊……”
金桂道:“二爷别摸头上,我只觉得这里热得发慌呢!”
说着拉起贾瑞的手便放在了自己胸口上:
“你摸摸看,是不是热得烫手?”
贾瑞这才恍然,心中万头神兽奔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