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打开看了,却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白色牙牌,正面刻着“大乾城管卫指挥使贾”,背面刻着“凭此牌便宜出入,借者及借与者罪同。城管字一号”。
贾瑞掂了掂分量说道:“不是应该发块金牌吗?弄个象牙的糊弄我……”
水溶听了想打人:“你知道不知道好歹?这身份腰牌一等为玉,二等便是牙牌了!其余下头或铜铁乃至木牌,哪儿有什么金牌!”
贾瑞撇撇嘴:“我怎么听说当初岳武穆就是被十二道金牌给传回来,死在风波亭的?”
水溶没好气的道:“那是前宋时凡赦书及军事上最紧急的命令用金牌!且那时候根本不是金子,不过是铜罢了!你是想当岳武穆吗?那你自己跟皇上要金牌去吧!”
贾瑞马上笑道:“嘿嘿,王爷别恼,我闹着玩呢……
那我拿着这个牌子往后是不是就可以化身成螃蟹,在神京横行无忌了?”
“哼,至少可以随时出入大内了。至于你横行不横行吗,可以试试看。”
“那我是不是该给手下的也都定制一块腰牌已证明身份?”
“很该如此,不然谁知道哪个是你城管卫的人?”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自己设计一身制服?王爷你也知道,我不是还得负责扫马路呢吗,总要弄身合适的行头才方便干活是不是?”
“……随你怎么折腾吧,反正花的是你自己的银子。另外皇上的意思是你可是归他直接管理的,如今你腰牌也有了,有什么话自己进宫问去!我去了!还有事!”
“哎哎,王爷别急啊,要不要喝点?我有酒!好酒!”
“有酒差人送到我府上就是了。对了,你走了之后皇上立了一条规矩,日后谁再敢带着板砖上朝,杖责一百,别说我没告诉你哈!”
“……”
贾瑞一脸黑线:这是针对我而来啊!
看来以后不能像拍谁就拍谁了。
拍不了人自己怎么找理由在家里面壁思过啊?
这可如何是好呢?
总算忙完了贾母的寿辰,里里外外操持忙碌了几天的凤姐病了。
因神京中的勋贵们都看出了如今贾府的圣眷深隆,都赶着贾母的生日来巴巴的攀附巴结,故而来客比往年竟多了数倍。
一时间又生出多少事来,花了多少银子出去,但是贾府却也着实风光了一把,几天后又是元春省亲,真是鲜花卓锦烈火烹油。
将平儿等人打发出去,贾瑞在床边坐了一手握着凤姐的手一手怜爱的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道:
“都是我不好了,明知道这段时间事情多,又把琏二哥给弄走了,害得你累成这样。”
凤姐白了贾瑞一眼嗔道:
“你当我不知道你把你琏二哥发配出去是安的什么心么?这会子又来装好人了?”
贾瑞嘿嘿笑道:“要不我再把琏二哥给弄回来?”
凤姐将贾瑞往下游弋的咸猪手按住了:
“罢了,你让他回来又能做什么?还不是得我一个人张罗么?”
贾瑞道:“阿凤,我知道你是个好争强好胜的,越是有这种大事越是愿意出风头,可好歹也该爱惜身子。
家里又不是你一个人能管事的,上回老太太不也说了么?
让二太太和珠大嫂子多帮衬帮衬着点。”
凤姐冷笑道:“不过是说说罢了,我若不累死那两位能伸伸手?
况且珠大嫂子那人平日里也是抠唆惯了。
真管起事来这里也觉得靡费了那里的银子也多花了,我很看不惯!
你说说,办这样的大事哪里不得使钱?没钱下头的人谁肯用心呢?”
贾瑞便劝道:“知道俭省也不是坏事么,
西府里横竖还是那几个庄子的出息,虽然如今那些庄头不敢贪墨得太狠了,到底也禁不住这么个花法。
这二年可是增添了多少花销?”
听了这话凤姐伸手在贾瑞腰间狠劲拧了一把:
“你这会子还腆着脸来说这些!
若不是你在皇上跟前弄鬼让元春当了皇妃,怎么多出这么多事来?
以前还好些,只不过这府里的事罢了。
这回又多了个这么大的园子,这么多的人口,这都是谁鼓捣出来的?
这会子你又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子冲当起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