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头传来一声轻忽,凤姐猛的一哆嗦,才反应过来是平儿。
“你且等等……”凤姐忙做起来擦去脸上的泪痕忙忙的要穿衣服。
虽然平儿是自己最心腹的人,凤姐一时也不知平儿知道了多少,更不好光着身子让她进来。
才坐起来,只觉得大腿下面一片凉飕飕的,掀起被子一看,竟然是锦褥被打湿了好大一片。
又想起方才的放荡,不觉脸上发烧,下身一滑,又流出许多东西来。
凤姐忙收拢精神,将脏污了的地方先盖住了,好歹穿了衣服才让平儿进来。
“奶奶,你……没事吧?”平儿小心斟酌着问道。
“没……你一直在外头么?除了你还有谁?你都听了什么去?”
凤姐反问了几个问题。
平儿低头小声说道:“回奶奶,我一直在外头呢,不敢走远了。
本来是恐怕奶奶有什么吩咐我听不见招呼。
后来,奶奶的声音实在太大……
我生恐让别人听了去,便把院子里的小丫头们都远远地打发了,又在这里守着……”
听了这话凤姐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好在只有一个平儿听了去。
若是有旁人知道了,传出去日后自己可怎么活?同时又庆幸平儿处理得得体。
可贾瑞那厮,往后该怎么去面对?
她虽然平日里没少和贾蓉贾蔷说说笑笑,可也是因为知道贾蓉是个不喜欢女人的,如今自己居然成了养小叔子的了,而且还是自己给贾瑞下了药,这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不说这个了。且帮我把屋子收拾收拾吧!今日之事,切不可让谁知道了!”
“奶奶放心,平儿知道深浅的。”
贾琏同翠云一帆云雨之后也不敢留宿,且又不知凤姐那里如何了,便悄悄摸进凤姐院儿听了一回,屋里已经熄了灯,想是贾瑞已经走了,自己也不敢进去,又去了书房胡乱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便进了,凤姐也才起身,平儿正伺候她洗漱装扮。
贾琏笑道:“起来了?”
凤姐依旧对镜梳妆,不搭理。
贾琏又陪着小心说道:“昨儿跟他们吃酒吃得太晚了,怕回来扰了你睡,就在书房里将就了一宿。”
“哦,二爷有心了。”凤姐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贾琏心里倒是有些发毛了,以往只要是自己不是被凤姐赶到书房里去睡的,只要敢夜不归宿,第二天绝对少不了一顿好审问的,今儿是怎么了?
难道自己的媳妇真是和贾瑞怎么样了?
贾瑞那小子不会看自己没回来假戏真做了吧!想到这里贾琏不免有些后悔自己昨日没能把持得住。
“家里可有什么事么?”贾琏不死心,还想套套话。
“你出去的时候都什么时辰了,还能有什么事?”
凤姐显得有些不耐烦,又说道:
“对了,瑞哥儿来了,因你不在,又不好怠慢了他,我便留他吃了顿饭。”
贾瑞昨天来自己院子里是许多人都看见了的,这事若是瞒着贾琏,往后说出来倒是不好分辨,凤姐索性说明了。
“哦,他来了。你有没有问问他葡萄酒庄子的事?”贾琏又问道。
“说了几句,也没定死呢。
贾瑞也不过是听了个洋和尚嘴上说了说,自己也没酿过的。我寻思不如就算了。
一则他也不缺银子,若是真想弄,自己去买个庄子不就得了?
二则我那庄子虽然不大,一年也有几十两的出息,若是被他折腾的赔了钱岂不可惜?”
贾琏道:“还能赔多少钱出去?无非是庄上那些庄客们一年的嚼用罢了,依我说倒不如试试看。”
凤姐已经打扮完了,起身道:
“这事再说吧,我得去老太太那边了。”
看着凤姐带着平儿去了,贾琏也不好拦着,又不知昨夜到底如何,便又往宁国府去了。
到了宁国府,正巧把贾瑞堵在被窝里。
贾瑞一听贾琏来了也是一惊:来得好快!
可你昨儿晚上没去啊!你没捉奸在床啊!
贾瑞决定先发制人!
装作一副有起床气的模样贾瑞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