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过审吧……)
不用猜测贾瑞便证实了他们的关系。
只听贾瑞无赖的声音道:“宝贝,来吗,我都要想死你了……”
可卿娇嗔道:“就知道毛手毛脚的,嗯……讨厌~没见过你这么急色的~
西府里老太太可找你三天了,你就不担心么?太太可是愁坏了呢!”
贾瑞答道:“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用管,我自有说法。”
“啧啧啧,人家担心你还不好?你可真是不知好歹了。
太太那日不还说要把二姐儿嫁给你当媳妇么?
将来又是你嫂子,又是你大姨子,怎么能不关心你?”
“哈,你还拿这些话来气我,看我能不能饶你?”
又传来可卿的娇笑,喘着求饶道:
“相公,卿卿知错了,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是我不懂你的心了。”
贾瑞便笑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的心到底是什么样?
你若是说对了我就饶了你这一回。”
可卿道:“二姐儿虽然人长得漂亮,毕竟太柔弱了些个,想是不合你心意的。
你定然是喜欢泼辣爽利的三姐儿多一些,或者……两个都想要?”
“哈,我就知道你又要挖苦我。我倒是要尝尝,你这小醋坛子的嘴儿到底有多酸!”
“哈哈哈,好相公,饶了我吧,我这次再说一回,若还不对了你再……”
“你说~”
可卿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定然是想着太太呢!哈哈哈,哎呀哎呀,你看,被我说中了恼了是不是?
那天你还说,太太才不到三十年纪,保养得又好,正是女人的好时候呢,有股子成熟女人的味道……
你可不是馋她身子了?
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盆儿里的?
不是还有话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你把她们姐妹三个都收了才算你本事呢,西门大官人~”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小蹄子,你是要逆天么?
今日不让你尝尝为夫棒法的厉害,你是记不住的!”
而后可卿的娇笑告饶声夹杂着窸窸窣窣布料的声音传来。
后来告饶声变成了女乔喘口申口今,渐渐高亢,让人听了难免面红耳赤。
窗外的尤氏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本想悄悄地离了这里,可只觉得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子力气。
直到大半个时辰后,屋内一场好戏已经落幕,只有窃窃私语和调笑声偶尔响起来,尤氏才恢复了些气力,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院子里。
“太太回来了,怎么脸色这么红?可不是伤了风了?”
银蝶儿见尤氏回来了有些魂不守舍,脸色也有些不对,忙问道。
“蓉儿媳妇睡下了,没见着。在院子里略转了转,哪里就伤着风了?”
尤氏坐在梳妆台前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银蝶很知趣的过来帮尤氏卸下头面首饰。
尤氏则是借着烛光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那天你还说,太太才不到三十年纪,保养得又好,正是女人的好时候呢,有股子成熟女人的味道,你可不是馋她身子了?”
可卿的话又在脑海中回响。
尤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依旧光洁白皙,身姿自然是比做姑娘那会儿成熟圆润了许多,说正是好时候也不足为过。
当初自己做姑娘的时候可是十里八村一等一的俊俏,有多少人家上门提亲的媒婆几乎踢破了门槛,刚嫁给贾珍做续弦的时候不也被贾珍视若珍宝?
不过是年月久了老夫老妻了没有了往日的激情,男人么,哪一个不贪嘴?
总是喜欢年轻漂亮的。
虽然自己不再年轻,可十年公府阔太太的生活让尤氏更显得高贵典雅。
尤氏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信心的,不说别的,西府里贾琏每次见了自己不总是偷偷多瞟上几眼么?
难道贾瑞……
“太太,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上这么烫?”银蝶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有吗?哪里有?不烧。”
尤氏如梦方醒,接过热毛巾擦了手脸又洗了脚说道:“再给我拿一泡福禄膏来……”
长长吐出一口烟气,尤氏才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都随着寥寥青烟飘散到九霄云外去了。
吹了灯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