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过去了,贾赦仍没有被放出来。
“你到底怎么跟二丫头说的?”邢夫人皱着眉头问王善保家的。
王善保家的陪笑道:“都是按着太太的吩咐说的,一字不来差的。”
“那怎么还不见大老爷被放出来?”
王善保家的道:“可能是……二小姐放不下脸面来吧?
我毕竟是个奴才,二小姐不肯听我的也不一定呢。
太太也知道,二小姐虽然不言不语的,也是个极有主意的。”
邢夫人长叹了一口气道:“没用的东西。罢了,等哪天我去跟她说吧!”
虽说年假应该放到正月十五,贾瑞却没有那么轻省了。
只在家里呆了几天便又开始奔走于城管卫、市舶司、宁王府和大明宫之间。
这个春节,贾瑞没有过好,荣国府更没有过好,好多勋贵之家都没能过好。
城管卫在春节期间都在不停的抓人查案,神经城里几乎人人自危,生恐正在家里头吃饭呢突然闯进来一群人大喊一声“城管卫查案”就把家给封了把人给抓走了。
城管卫牢里早已人满为患,本来住两个人的牢房硬生生的被塞进去六七个人。
负责审讯的人明显人手不足,也没人有耐心用什么疲劳审讯了。
嫌犯带上来先抽二十鞭子再说,审讯的内容也简单明了:
和刘钊有无往来?和刘鉅有没有勾结?有没有用过魇魔法?
打听得贾瑞不在家里,邢夫人便悄悄溜进了宁王府。
迎春见邢夫人来了倒有些意外,可到底是嫡母,只得将她请到屋里坐了。
邢夫人见迎春屋里一应使用的都是簇新的东西,便知道贾瑞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因笑道:
“二姑娘这些天一向可好?”
“好,谢谢太太挂念……”迎春答道。
邢夫人因有求于迎春,也不再板着一张脸了,假意嘘寒问暖几句才问道:
“上回王善保家的来跟你说得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没有?”
迎春便开始不言语了。
邢夫人咬咬牙开始装可怜道:“二小姐啊,你老爷六十岁的人了,哪里经得起牢房里的苦和惊吓?
若是再不出来,岂不是要没了老命了么?”
迎春才说道:“我……我已经求过二哥哥了,他说过段时间大老爷的事交代清楚了就放出来……”
邢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跌足道:
“光是说怎么行?过段时间是多长时间?三两天?还是三两个月?”
迎春便又闭嘴了。
邢夫人叹了口气:“男人呐!说话有几个算得数的?”
“那……我再求求他罢了。”
邢夫人道:“你光拿嘴求有什么用?我且问你,他到底把你怎么样了没有?”
迎春呆了一呆,才明白邢夫人的意思,不禁红了脸。
邢夫人又问了几回才说道:“二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拿我当妹妹疼……”
邢夫人道:“哎呦我的傻姑娘,他不是那样的人还有谁是呢?
他若是对你没有想法能管你的事?
能因为你把大老爷都关在牢里头去?
能把你连人带轿子的抢回来么?
你想想,他都不是贾家的人了,还算你哪门子的哥哥?凭什么还要管你的事?
还不是他馋你的身子么?男人的事,我不比你看得清楚明白么?
乖女,你听娘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