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兄弟二人将从荆州采买的年货运了回来,周玉柔安排着丫鬟整理。
年礼取双,林大舅家和周玉柔母家各是八件,两头羊,两匹布,两副灯笼,一包茶叶,外加一套笔墨纸砚。
其他几户人家则是舍弃了笔墨纸砚,还有一头羊。
茶叶是自家种的,周玉柔毫不吝啬,给每家都送了。
年礼准备好了,陈霄又从书房拿了一些书籍和卷子,由下人一同送到豫州交给老村长。
前两日,老村长来信,说村里有两个不错的苗子中了秀才,陈霄得知消息颇为高兴,但是二人觉得自己能力不足,便没有继续参加乡试,还特地想跟陈霄求一些文章书籍。
“这箱子里都是我整理好的文章卷子,你告知夫人,让下面的人运送的时候务必要小心。”陈霄喝着茶吩咐着无为。
无为道:“大人放心。”
箱子被新来的小厮小心的搬到了前面的院子里,周玉柔执着帕子亲自盯着小厮干活。
“这里面都是金贵的东西,要小心些。”
周玉柔知道了陈家村出了两个秀才,她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随即让人在城里买了两箱笔墨纸砚,带给村里读书人使用,陈霄知道后,很是欣慰。
“这些笔墨纸砚,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些。”因为送礼主要在豫州,周玉柔便派了周松带人前往,同行的还有易县的几个官差。
年节时分,官道上都是互相送礼的人家,安全方面倒是不用担忧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周松带领的队伍在第二天早上便出发了。
快到年节了,县衙的事情倒是少了不少,这几日县城的商户都是争先的请陈霄赴宴,陈霄向来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那些人家没有办法,便只能从后院下手,不过十几日,晚上睡觉的时候,陈霄觉得周玉柔好像有些胖了。
“玉柔,你是不是有些胖了!”陈霄问道。
周玉柔身子一怔,打开搂在腰间的手,嘟囔着:“这几日,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都是帖子,如今快要过年了,不去又不好,娘年纪大了,好拒绝,我又没办法。”
天天那么吃,谁能不胖,如今和在陈家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可不一样,那些商户人家的夫人好似认定了陈霄惧内,隔三差五的跟着周玉柔学习御夫之术,周玉柔搞得一脸懵,只能干巴巴的吃菜。
陈霄讪讪一笑,果然体重和年龄都是女人的一大忌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
周玉柔白了一眼,说道:“你该不会是动了别的心思了吧!”
来易县快一年了,各家后院周玉柔也是领教过了,当真是百花齐放,要说那些官户人家倒是还好些,下面的那些商户,光后院的妾室通房就十来个。
自从清倌丽娘的事情后,易县不知怎的掀起了一波扬州清倌风,众人纷纷觉得这扬州清倌如此美丽,陈大人不收下实在不是怜香惜玉之人,那日在场的众人自从见了丽娘,回去没多久,便不约而同的去了趟扬州,回来好像都带了妾室回来。
据陈霄发现,白主簿也没经得住诱惑,也收了一个做了妾室。
陈霄道:“娘子,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
周玉柔“哼”了一声。
陈霄搂住她赶紧转移话题道:“明日我要去趟荆州,家里的事情要辛苦你了。”
周玉柔听到他去荆州,有些担心,但是一想到这一年易县没什么问题,回应着:“我知道了,我那天不是在辛苦着。”
陈霄笑了笑,“是,是,娘子辛苦了。”
“没个正经!”周玉柔嗔的看了他一眼。
陈霄笑了笑,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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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无为早早的准备好了马车,陈霄用完了早饭,将准备好的文书带上上了马车。
年前去州城,主要就一件事,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