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睡一张炕床,绰绰有余。
老伯道:“你们先歇一会,我去烧火,等会再给你们拎点热水过来。”
“炕床要给你烧不?”老伯走了两步又问道。
林建文看了一眼陈霄道:“烧,柴火钱明天一起算。”
“好。”老伯点点头,走出了屋子。
老伯走后,柱子和林建文将马车里的被褥箱子搬了进来。
被子铺在了床上,至于箱子里都是陈霄用的书籍笔墨,颇为珍贵,虽说林建文对此地颇为熟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妙。
三人将床铺整理好后没多久,老伯便将饭菜端了上来。
晚饭是简单的红薯稀饭,贴的玉米饼子,炒的白菜腊肉,还有土豆。
“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你们烧炕,热水等会就送过来。”老伯说完走了屋子,轻轻的关上了门。
奔波了一下午,终于吃上热乎的饭食,三人也顾不上形象之类的,不由的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没多久,老伯便提了热水进来,陈霄三人简单的洗漱后便上了床。
炕床烧的很是暖和,陈霄睡在边上,柱子睡在中间,林建文将门窗都关好后,也躺了上去。
车队在村子里借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吃完老妇人准备的早饭后,林建文付了银钱,众人这才出发。
今日的天气不错,车队在官道上行驶了一会,倒是看见了不少出来摆摊的百姓,在往前还有不少商队。
林建文常年走镖,倒是碰见了一个相熟的人,得知一行人是前往豫州做生意的,便结伴一起走。
即将年节,许多大户人家已经开始访亲走礼,因此官道上不少载着货物的马车。
结伴的人多了,众人心中对山匪的恐惧便也遗忘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从青山镇出发的陈霄四人也借着休息的时候好生的认识了一番,几个读书人聚在一起无非就是聊聊书本上的那些,几人见陈霄侃侃而谈,见识颇多,心中原本的那点轻视也随之消失。
下午的时候,车队经过一个叫望山港的地方,此地两边都是悬崖山涧,车队走在中间极为小心。
早些时候,林建文曾过来说此地山匪横行,以前官府曾经派人来缴匪,但是这望山港的地界又易守难攻,最后官府只能选择上报朝廷,派遣官兵过来缴匪。
此时若是真有人遇到山匪,也只能算你自己倒霉了。
车队在山谷中行驶着,前头带路的是与林家车队同行的一户富户人家。
带头的管家和林建文熟识。
约莫十来个家丁跟着一辆马车,边上还有两个婆子伺候着。
马车看起来极为华丽,林建文曾旁敲侧击,只得知车里的人是富家老爷的朋友,此次是去豫州探亲,故此派人护送。
山谷内静悄悄的,林建文坐在马上,不由的警惕了起来,以往去送镖,他倒是也遇到一些土匪,但大多是小打小闹,每次稍微给点银钱,对方见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敢下手。
今日着实是怪异的很,他低头让身后的镖师去前面查探一番,后面的镖师跟随林建文多年,瞬间明白林建文的意思,随即架着马往前去了。
看了眼身后的马车,林建文架着马来到了陈霄的车窗旁,陈霄一直注意着前面的动静,见林建文过来,随即拉开帘子。
只见他眉头紧锁,陈霄问道:“表哥,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赶车的柱子也是竖着耳朵听着,丝毫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字。
林建文道:“前面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小心些。”他又对柱子道:“你等会警惕点,若是有什么问题,就带着陈秀才先跑,知道吗?”
柱子点点头,“镖头,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成陈秀才。”说着,不由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短刀。
约莫半刻钟后,前面的镖师还没有回来,林建文正要派人去寻找,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惨叫声。
“前面有情况,大家小心!”林建文大喊一声,镖局的众人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跟随的家丁仆人也拿起身旁的棍子,警惕的看着前方。
前面的富户人家不知道遭遇了什么,里面不少的家丁仆从都像后面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