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夔这般递来,县尉段知言却是连连摆手推辞。
“不可,不可,这些钱财,乃是李夔你血战得来,又要用作修造武侯铺及抚恤众人,某等无有寸功,安可受此钱财,你可快快收起。”
李夔笑道:“县尉见外了。某得了这笔钱财,不过拿出五贯给兄弟们吃饮,略表心意而已,又算得了甚么。”
听了李夔这般说辞,段知言笑道:“你这家伙,端的好算计。也罢,你一心要修那崔家头里武侯铺,确是极需要钱,此事某便随你安排了。至于韦县令那边,他若是问起,某自会替你摭掩。”
李夔拱手谢道:“多谢段公成全。”
这时,不良帅方炼却又问道:“李夔,那你可以作好打算,要如何修建崔家头里武侯铺么?”
李夔点了点头,便把自己如何重建崔家头里武侯铺,以及在村头村尾设立岗哨之事,向二人简述了一遍。
李夔这般规划,令二人又心惊不已。
没想到啊,李夔这家伙,真是雄心勃勃呢。
他又想凭一己之力,在此地大肆重修扩建,竟欲将此地建成如此之大的规模,还要包括护堡河、门闸、橹板、箭楼等防卫措施,却是端的要花上好大一笔钱呢。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般巨额的开销费用,李夔这家伙,竟然还能想办法自筹自谋,凭借一已之力来得到,这般卓越的组织行动能力,却令二人心下自叹不如了。
段知言心下,对于李夔可谓是愈发欣赏,而对其境遇,却又莫名嗟叹。
这个李夔,本性正直,一心报国,结果却是因为蒋家质库之事,得罪了那县令韦叔澄,以致于被处处给穿小鞋,亦是令人可叹。
他被县令极力打压,以致于被发配到那残破不堪的崔家头里武侯铺中,去当一个不知所谓的武侯铺铺长。但这个李夔却能步步逆袭,逆流而上,凭着一已这力,竟是有渐渐翻盘发展的可能,如何不令人刮目相看。
三人正在谈笑晏晏之时,那校尉宋翃已与执戟长雷宏等人,一齐回到其自家府上。
宋翃一回家,立即安排家人,去搜箱倒柜地凑出四百贯钱来。
他这命令一下,一众家仆立即开始忙开了。而见得众人这般忙碌,一旁的雷宏,一边揉着已然结痂的脖子伤口,一边皱眉问道:“宋校尉,你也真是的。当时这李夔放开了某后,咱们这么多人,完全可以一拥而上,将那两车尸体给抢下来,何必还给这厮出钱来买。要知道,当时他们不过寥寥数人,就算加上那县尉段知言,不良帅方炼,以及数名青壮,屈指不过六七人而已。我等共有三十多号军兵,却还怕那姓李的作甚!”
“你知道个屁!”宋翃没好气地答道:“那段县尉与不良帅方炼一来,某等便是再也没机会,再也抢不成了!你要知道,那段知言在节度府中都有后台相撑,岂是咱们可以轻易得罪的。可不要因为此事,”
三人谈了一阵,便见那校尉宋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