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未曾见过传国玉玺,但玉玺中散发出来的磅礴能量却让黄忠警惕。
这传国玉玺当初是随袁术被楚南一起送走的,当时的吕布若是持有此物,必会受到天下诸侯群起而攻,当时的吕布家底还薄,并不适合持有传国玉玺,是以楚南将它连同袁术一并打包送给袁绍。
只是袁术到了袁绍这里后,没多久便抑郁而终,传国玉玺自然也被袁绍所得,只是当时天地之力未显,玉玺威力尚无如今这般恐怖,这传国玉玺自大汉开国至今,其中收纳无尽国运,若天地之力未复,玉玺虽有神异,却也并无太多威能,但如今天地之力日渐强盛,这代表着一朝气运的玉玺自然也成了威力巨大的宝物。
一国之神器,内蕴大汉四百年国运,说是天下第一至宝也不为过,但见袁绍以精血为引,体内隐隐有龙吟之声响起,紧跟着便见那传国玉玺被抛出,而后见风就涨,顷刻间便化作数丈方圆,朝着黄忠和徐晃砸下来。
同时袁绍得了玉玺中蕴藏的大汉国运相助,本已失去威力的神通再度恢复,但见玉玺四周雷霆闪烁,黄忠和徐晃怒喝一声,齐齐伸手接住玉玺。
脚下青石瞬间裂开,两人但觉一股沛然莫敌之力镇压下来,黄忠双目圆睁,大喝一声,竟是生生挡住了玉玺的镇压,与玉玺僵持在一处,任由肆意的雷电钻入自己体内,电的他雄躯抖动。
“为我儿偿命吧!”袁绍脸色有些发白,引动玉玺的力量是老祖宗教他的,只是老祖宗也说过,这玉玺若是非皇室众人引动,耗损的就不是什么浩然之气或是其他什么力量,而是自身的命数。
也因此,袁绍虽有玉玺在身,却从不轻用,但如今邯郸已破,大势已去,袁绍心痛爱子之失,自然再无顾忌,当即以秘法引出玉玺内磅礴力量,就算是死,也要镇杀这黄忠,为自己爱子陪葬。
“唏律律~”
便在袁绍准备再施手段彻底斩杀黄忠之际,却听一声战马长嘶,但见红光一闪,吕布不知何时出现在城中,皱眉看着将黄忠镇压的玉玺,也不看袁绍,策马来到玉玺便,翻身下马,伸手拖住玉玺边缘,顿觉一股大力涌来,吕布面色一沉,沉声道:“我拖住此物,你二人趁机出来。”
黄忠已无力回话,只是咬牙点头。
“休想!”袁绍见到吕布,也不畏惧,拔剑便刺向吕布,遍布雷光剑身刺向吕布。
“哼!”吕布冷哼一声,方天画戟一搅,便将袁绍宝剑挡飞,那弥漫的雷光被他黑红色罡气一冲,瞬间破碎。
“起!”
方天画戟搭在了袁绍的脖子上,吕布双目一瞪,左臂衣甲在瞬间被撑裂,稳如泰山的传国玉玺便被吕布这般托起一角,早已准备好的徐晃一把拉住黄忠脚下一蹬,瞬间从那传国玉玺下窜出。
吕布僵持了片刻后,见两人出来,手一松,传国玉玺轰然落地,刹那间,整座城池都被震动,无数房屋倒塌,四周完好的城墙也出现一道道裂痕。
赤兔马长嘶一声,奔到吕布近前,吕布双脚入地三寸,稳住身形,待到传国玉玺引起的震动消失后,目光看向四周,看着几乎在瞬间化作废墟的邯郸城,沉声道:“黄忠,徐晃,你二人速速带兵救援各处百姓,不得有误!”
“喏!”黄忠看了一眼被吕布瞬间制住的袁绍,和徐晃答应一声,飞快整合部众,现在整个邯郸城都被玉玺落地造成的震荡震成了废墟,袁绍也被吕布生擒,本就无甚斗志的冀州军自然也很难再对大军造成威胁,眼下最重要的,反而是救人,这玉溪落地,造成的震荡不下于一次地龙翻身,邯郸城算是被打废了,接下来自然就是安置百姓乐。
二人率兵离开,吕布则将目光看向袁绍,冷俊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本初,不想你我再见,竟是这般场景。”新笔趣阁
当初吕布势穷来投,帮袁绍击破黑山军,却为袁绍忌惮欲害,不得已只能离开冀州,继续流窜,数年匆匆而过,不想再见时,两人身份对调。
袁绍冷哼一声,无视吕布的方天画戟,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冷然道:“奉先是要折辱于孤?”
“罢了,伱我终究相识一场,今日你既必死,某也不想折辱于你!”吕布沉默片刻后,收回了方天画戟,看着袁绍道:“自尽吧。”
当时自是满腔怨气,但时移世易,如今吕布已非昔日之吕布,回头来看自己在冀州时做的那些混账事,换自己是袁绍,多半也不会喜欢。
此时再见,多少有些小人得志的心思,只是看着袁绍这般模样,吕布也收起了折辱的心思。
袁绍目光复杂的看着吕布,怅然道:“当年奉先若能有今日之气度,你我又如何会走至今日?假使你为我部将,天下何人可挡?”
出身固然重要,但在这乱世,能力一样重要,诸侯当初排斥吕布,也不全是出身原因,而是无法对其放心。
若当初的吕布有今日这般心性,袁绍怎会那般挤兑为难?
如果吕布留下来,那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上面,恐怕要再多一人,袁绍突然想,若当时吕布是现在这样,自己如今或许已经平定中原了吧,哪有曹操、楚南的事。
“如今,也不错。”吕布笑了。
袁绍默默地点点头,对吕布来说,当然不错,经此一战,楚南雄踞九州,独揽天下大权,便是天子也无力与之抗衡,作为楚南的老丈人,只要吕布不犯大错,这辈子不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且也能手握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