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灵算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身段修长,曲线玲珑,清纯中带着些许妩媚,一双妙眸脉脉含情,仿佛会说话似的。
王宵能不把张文灵当回事,那是他在现代社会,经受过了pua的毒打,前几任女友,个个都是pua高手,一度曾令他怀疑人生,自我否定,可谓吃足了教训。
而娄居辰不同,作为应届生,表面上家里支持他读书,可背后的甩脸子、不屑一顾、微辞,他哪里感受不到呢?
因此张文灵给了点阳光,他就当作灿烂,展开了无限暇想。
尤其张文灵是张家的嫡幼女,而张家的财势又远远大于娄家,一时之间,心湖摇荡中,又受宠若惊!
“也罢!”
娄居辰重重一点头:“那王宵确是品行败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贤妹不说,愚兄还不知贤妹竟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今知之,岂能坐视,不给他个教训,枉为七尺男儿,张兄与贤妹静候,今晚必有大快人心的消息传来!”
“你放心,我张文墨牙齿当金使,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张文墨拱了拱手。
“拜托啦!”
张文灵粉腮微红,挤出一丝娇羞之色。
娄居辰色授魂予,但也沉得住气,略一抱拳,快步下楼,很快找到了王宵三人,挥手喊道:“孟兄,孟兄。”
三人刚刚坐定,正待招来婢女点菜,不由抬头看去。
孟宪站起来笑道:“原来是娄兄,我给介绍下,娄兄名居辰,表字扶摇,居星辰之中,扶摇直上九千里,家里开着琼楼书坊,乃是苏州府一等一,论起规模远远大于我家。”
“政之兄过奖了!”
娄居辰谦虚道。
孟宪又道:“这位是王宵,表字静之,我县案首,才学令人惊叹,这位是朱律,表字束之,家里开着十全扇画斋,闻名江南地界,就不用小弟多说了吧。”
娄居辰微不可察的瞥了王宵一眼,心里起了丝妒火,虽然王宵已经与张文灵解除了婚约,可是大周风气开放,从不讲究男女婚前不见面,二人又同来自于吴江,身家差不多,不说张文灵被王宵夺了红丸,至少卿卿我我,一亲芳泽是跑不掉的。
想到这,就有种女神被狗刨了的感觉,心口堵的慌。
‘今晚非得坏了你的功名不可!’
娄居辰暗暗冷笑,再施一礼:“见过两位兄台!”
“娄兄客气了!”
王宵与朱律各自回了一礼。
娄居辰打量了眼空空如也的桌面,不经意问道:“三位兄台尚未点菜吧?”
“正要点,刚好娄兄来了,哈,娄兄是本地人,不妨坐下推荐几道,你我把酒述旧,岂不妙哉?”
孟宪哈的一笑。
“诶,这如何使得?”
娄居辰脸一沉,不悦道:“三位远来是客,愚兄忝为地主,当尽地主之谊,此处喧闹,不是个详谈的好地方,愚兄带你们去一僻静之处,距此不远,虽名不显,却做的一手地道的苏州水席,三位兄台请!”
“这……”
三人有些迟疑,一顿饭而己,哪里不是吃?
“出了门百来丈便是,孟兄,请!”
娄居辰热情的拉住了孟宪的袖子。
“有劳了!”
孟宪看了眼王宵与朱律,无奈点了点头,四人向外走去。
小楼!
屏风后,走出一人,正是张文墨的二哥张文俊。
张家嫡系兄妹五人,老大文才主持本家,老二文俊主持苏州,老三文起主持松江,老四文墨主打科举,系以全家重望,五妹文灵待字闺中。
“见过二哥!”
张文墨与张文灵齐齐施礼。
张文俊淡淡道:“他们既然去了,此事就包在我身上,定叫那小子闹个灰头土脸!”
张文墨笑道:“全赖二哥妙策,府台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听了这等有失斯文之事,岂肯点为秀才?呵,断了他的科举之路,看他还拿什么和我家斗,纵有燕大侠撑腰,也不能不讲规矩!”
“你放心,我已买通了府台衙门的人手,只要人进了衙门,可由不得他!”
张文俊微微一笑,目光投向窗外。
王宵四人已经出了大门,在小巷里七转八绕之后,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青砖小院前.
门楣一角,挂了盏红灯笼,上有三个小字:蝶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