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活出桶战价值,才是成功的人生,你名气大,要动你,就不得不考虑成本,成本就是桶战价值,没有名气,桶战价值约等于无,这样的人,只能做螺丝钉,或者砖瓦,甚至任打任杀。
王宵在这一世,正是要努力活出桶战价值,虽然他是修士,却是最底层的小修,真正的大佬,一根手指就能戳死他,而加入大佬的阵营,是没可能的,只能增加他们对付自己的成本,要考量值不值。
这正是桶战的原意。
很多人想明了这个道理,一波波的冲上去,往地上一趴,亮出屁股,嚷嚷着老子是某某衙门某某某,快来打我啊!
五千多人,趴在金水桥边上,还陆陆续续有围观的低级官员旋风般冲来,而执杖的锦衣卫只有几百人,僧多粥少了!
“快来打,快来打啊!”
“都打了他三下,怎么还不来打我?”
“大哥,地面晒的滚烫,我趴着都快烤熟了,您行行好吧!”
很多没挨着板子的,大声哭嚎。
“这这……”
马督公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又不敢下令用心打,更何况锦衣卫和番子不同,人家世袭武官日子过的舒舒坦坦,没必要下死手得罪人,他下了命令,估计没人听他。
“快,快去禀报内阁!”
马督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急转头道。
“是!”
有小太监一溜烟奔了回去。
不片刻,五位阁臣都出来了,一看这场面,均是大吃一惊。
“住手!”
北静王大喝!
板子声陆续止住。
北静王冷眼一扫,很多都是老熟人,有王宵、卫渊、李守中,居然还有张文墨,这让他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有王宵不奇怪,这种场合,没有王宵才不正常,对于卫渊和李守中,他也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张文墨也在,真是让他惊喜啊!
张文墨暗暗叫苦,知道自己被误会了,可是没法向北静王解释是被王宵裹挟进来的,要不然这顿板子就白挨了。
最起码他和王宵一样,都是第一批挨打,旁人还能记着他的名字,解释了,反会被认作投机取巧之辈,名声更差。
北静王盯着张文墨看了片刻,才移开目光,喝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朝廷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裁撤东厂一事,自有内阁与两宫皇太后议定,都给孤起来,赶紧回去,否则革除官职,终生不用!”
北静王把话讲到这个地步,况且从早被太阳暴晒到中午,又多多少少挨了些板子,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到了极限,很多人踉踉跄跄的散去,但还有几十人站不起来,都是最开始挨打的,实在没法站了,其中包括王宵。
“哼!”
北静王重重一哼,也不理会,调头就走。
张成琳唤道:“叫他们的家人或者亲朋过来,把人抬走!”
围观的人群一涌而上,去抬人。
薛蟠看着张文墨与王宵并排趴在地上,问道:“抬谁?”
柳湘莲想都不想道:“肯定是王公子啊!”
最开始他和王宵结交,对张文墨没太好的印象,再说他也是名门之后,只是家道败落了,底子还是有些的,不怕得罪商贾出身的张文墨。
“不错,去抬王公子!”
冯紫英也想和王宵结交,点头道。
“抬王公子吧!”
宝玉的目地,是顺带去王宵家见见黛玉,于是附和。
来时是四个人,现有三人要抬王宵,即便薛蟠和张文墨更加投契,也不能于这时弃冯紫英、宝玉与柳湘莲而去,只得回头安排:“你们几个,把张公子送回去!”
“是!”
跟着的仆役去抬张文墨。
张文墨几乎要气炸了肺!
一群公子哥去抬王宵,却叫几个奴才抬自己?
可是他精疲力尽了,屁股还疼的要命,不想多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仆役架起,送上车。
“柳兄、薛霸王、宝二爷,多谢了,这位是……”
王宵呲牙咧嘴,称了谢后,看向冯紫英。
柳湘莲笑道:“这位乃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王兄莫多说话,我们先把你送回去,来,一人一个角!”
正好有四人,分别架着王宵的双手双腿,抬离现场。
“卫大人,下官先走一步了!”
王宵沙哑着嗓子,向卫渊唤道。
“哎唷,本官被你害死啦,这些个狗东西,下手没轻没重的!”
卫渊后悔了,他没想到会被打这么狠,屁股上挨了几十板子,不说打烂掉,光是夏天,处理不好是能要人命的。
不过再看李守中,心理平衡了,这老家伙比自己还惨,已经处于半晕厥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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