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些年轻人的生命就这样凋谢,秦夜不能容忍,这些刚打下来的白马羌人更加不能容忍。
这些年轻人的生命死去之后,丢掉的不仅仅是他们的生命,还有秦大秦想要巩固草原的希望,他们的死会让白马羌人的草原一片哭泣,也会让刚刚竖立起来的大秦卫威望和信誉,直接颜面扫地!
想要恢复北方三镇的白马羌人对大秦的信心,恐怕就算占领全部白马羌人的境地,都或许还不够!
二十多里路,这是让秦夜感到最为无奈的地方,原本是负责大本营防御的申越,追击的太远了,追击了足足二十多里地,这么远的距离直接切断了他们的联系。
除了最初的时候用一封信鸽传来的消息之外,现在是完全联系不到了,这是秦夜第一次痛恨战场上竟然没有电话和电线的存在,申越的团中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新的战报,但是战争就是这样残酷。
两支骑兵部队遭遇在了一起,除非占了绝对的优势情况之下,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后撤的可能性。
因为来自于对方骑兵的凌厉追击,会让任何一个试图在战乱中逃跑的敌军直接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七千对两万,如此悬殊的差别让高永都感觉到了庆幸。
辛亏自己来得早,要不是王猛的冷静和预先准备,加上兵力占优,再加上高永来得及时,可能一样无法抵抗匈奴人精锐骑兵的冲击。
如果当时完颜揭的一万骑兵,能够及时回援玉遇袭的本阵,或者支援前锋七千人的全力突进,恐怕现在的解决就要全部来改写。
“杀!”援军就快来了!一个将领喊着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手中的弯刀再一次劈开秦军骑兵的甲胄,鲜血让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狰狞。
现在他们退无可退,一旦秦军的骑兵突破到了最后的防线,那么身患重病,失去行动能力的摩客多耶就会死,这一位心高气傲的王廷第一名将,是断然不可能成为一名被俘屈辱打的俘虏的。
“不好了!将军吐血了!”
听着后方传来的喊叫声,就像针一样砸扎进了做与偶的耳膜当中,他随手挡开了一柄袭来的秦军环首刀在,然后连忙从激战当中抽身出来,连策马奔向不远处的摩客多耶的身边。
只见这一位匈奴人名将被两名侍卫搀扶着靠在了一棵树干上,意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当中流出来了,苍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难得的红润。
“将军!”这个将领连马都没有听闻,就从马背上焦急的翻身下来,一声凄厉的喊声,如同飞燕一般扑向明显是回光返照的摩客多耶。
“阿古木齐,不会有援军了,突围吧!”摩客多耶的瞳孔正在消散,他在看见阿古木齐的那一刹那,突然爆发出一股明亮一场的光彩。
如同蜡烛一样,生命最后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不!将军!”阿古木齐脸上满是泪水。
摩客多耶艰难的举起手,拍了拍阿古木齐的肩膀,很是虚弱的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当初没有取出箭镞,必然会有今日,与其让我躺在床上下辈子慢慢的熬,还不如战死在沙场之上!”
“我本想用我最后的时间,为单于打下一个可以前进的通道,可以将秦军覆灭在白马羌人的土地上,为单于打下一个西部大大的草原!”
“可惜.....可惜啊.....”
声音停住,摩客多耶艰难提起的头重重的歪向一边,一代名将就此陨落。
......
秦夜站在窗边,静静的等待着心的战报,远处的丘陵遍野顶端,意一轮红色的圆日正缓缓爬升,将秦夜站了一万的影子不断的拉长。
啪!
沉重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杏色匆匆的钟显朝着秦夜说道:“军长!大捷,前方王猛团长传来捷报,申越团长不但还活着,还带队击溃了匈奴人后方军政的阻拦,击伤了匈奴大帅,摩客多耶!”
“什么?”秦夜脸色满是诧异的回过身,他瞪大了眼睛问道:“申越击伤摩客多耶?这怎么可能!”
就算以秦夜的沉稳,也为这个迟来的消息震撼到了,心中不由得有一些犯懵。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申越是一个福将?所以才会在这样本来应该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不但击溃了数倍于自己的敌军包围,还能把活蹦乱跳的匈奴人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