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木石头堡塔楼之上,秦夜也在一脸冷静的额看着眼前的战局,现在进行的还算顺利,三道临时搭建的木排防线原本就是一个皇子。
在其后布置兵力虽然看起来不少,但是大部分部队在听到号角声都会选择后撤,按照原定计划,从一道拦栅退却到后面一排。
“时间还真快!”
秦夜双手扶着箭塔的围栏,他把自己的目光从战场收了回来,抬起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明晃晃的太阳已经快到了自己的头顶。
下方的匈奴人军队已经刚刚推到了第三道防线,喧嚣震天的厮杀声充斥在迎面而来的风中,一名匈奴骑兵被迎面而来的箭镞射中,他从奔驰的站马上翻滚着摔在地上,在他的身后,数千名骑兵如同一大片乌云一般,几乎沾满了整个石头堡的斜坡。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着翻身下马步战的步卒,在步卒后面,还有上万骑兵,正在做着收尾的工作。
“将军!我等何时反击?”高永从箭塔下方上来,他城中的脚步显得有些急躁,脸上写满了不忿。
“如何?等不及了?”秦夜扭过头来,安慰了高永几句自然后抬起手指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匈奴人笑着说道:“你且来看看,你觉得我们在什么时候反击比较好?”
听着秦夜的话,高永的脸上愣了一下,他疑惑不解的目光,顺着秦夜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突然,他的眼睛睁的老大,闪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这怎么可能!”高永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秦夜手指的地方,正是匈奴人猛攻的方向,他可以看见这些前几天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拦栅,看起来似乎显得并不牢固,甚至有时候会被骑兵一击冲垮。
这些拦栅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认真看去,这些排列是非常的有意思,因为它们都是按照斜坡的角度将木桩的深深的查了进去,上尖下粗,就像是一排排从山体上长出来的锋锐的倒一般。
整个拦栅的装饰看上去就是一个上窄下宽的的倒置漏斗,匈奴人的军队就像在这个巨大的漏斗中晃动的沙硕一般。
高永长大了嘴巴,想把自己的话说出来,但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有浑身不断的颤抖。
匈奴人数万人如同是掉落了牙齿的老人,大部分的军卒,似乎都是因为抢功,都是毫无意义的拥挤在通往下一个拦栅的斜坡上。
这些被滞留在山坡上的木排拦栅准被切割成了数截,无数的甲胄发出了碰撞的响声。
匈奴人看似是占据了战争的主动权,连续攻克数道防线,其实他们已经在在不知不觉中,正在慢慢的跨入死亡的陷阱。
现在已经是撒拓投入了第三批作战人员,前面的坍塌的木拦栅和拥挤的军卒,几乎挡住了前面的道路,为了快速攻占下这个石头堡,不少人甚至都抛弃了战马,举着自己的弯刀,或者拿着缴获秦人的长戈,朝着钱放在蜂拥而去。
一个骑兵是第一个爬上斜坡顶端的人呢,他满脸激动的高举手中的弯刀,想要大声呐喊,可是手刚举刀一般就顿住了。
但是他这样堪称古怪的举动没有引起后面骑兵们的注意。
事实上,当看见第一个人爬上斜坡之后,不少的速度比较快的骑兵都高举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发出一阵高呼。、
这是属于他们胜利欢呼的声音,在他们的印象之中,伊魔利是叛徒,叛徒已经惨败到无法收拾在,只要冲上这一片高坡,这那座单薄的石堡,完全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然而,事情有些出人意料!
“埋伏!有埋伏!”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从山坡顶上传来,惨叫声中充满了绝望悲愤的情绪。
正在欢呼的匈奴骑兵看见原本第一个冲上山坡的勇士,他此时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然后连人带马的从山坡之上翻滚下来,这个时候,骑兵们才发现,这一名长生天勇士全身上下都插满了箭镞,从背后看看不出什么,但是整个正面看不出有任何空隙。
这样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未知一愣,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听见一阵古怪的呼啸声从他们的头顶传来,无数的黑点犹如从山顶上暴起的蝗虫一般,朝着奔驰而来的骑兵们砸了下来。
那种黑色甚至让不少骑兵都产生了一种错觉,那是一种整片天空都被遮盖的错觉。
“啊!!!”
顿时,人在惨叫,马在嘶鸣,上千名骑兵在五号防备的情况之下,连人带马都被迎头落下的箭镞射中,数百名在骑兵几乎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在,就从自己的站马上翻滚下来,插满箭镞的尸体从战马上掉下来在,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带起满是鲜血的尘土。
“挡住!挡住!”
看见前面被箭镞射落下马的同伴,不少人都拿出了古盾,木盾,或者随便从地上捡起只要能遮挡的东西竖了起来。
匈奴人本就是强横,他们拿住遮挡箭镞的东西之后,不但没有躲,甚至还是硬着箭镞朝着前冲。
山顶上,刘兴文高举着长剑对着身后的军阵喊道:“急速射,不要停!”
这是秦夜给刘兴文的命令,那就是看到第一个骑兵在在冲上斜坡的时候,直接用弓箭射击。
簌簌簌!
两千名弓箭手不断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他们的箭镞不断的从弓弦之上出发,朝着匈奴人的人群中射击过去。
迸射而出的长剑,带出旋转的气流,撞在匈奴人奋力冲锋的队列上。
“啊!”一名疾驰而来的匈奴骑兵,被射来的箭镞殿中额头,整个人被箭镞的力量带到了地上。
天空中上千支箭镞如同一道大网,把毫不畏惧向前冲的匈奴骑兵们射程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