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透过天穹的薄雾照射下来,连续几日暴雨之后着出现了难得的晴朗的天气。
明媚的阳光就是一道道利刃,将下放盘踞的浓雾和水汽驱散,温暖的光明笼罩在人的心头。
当然,这要除了东海郡无名山口的反叛军军队,他们还不知道,随同阳光而来的还有这死亡。
一个躺在烂泥里面的反叛军军卒,被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光亮的阳光刺的他的眼睛眯成一团。
他抖了抖身上已经干硬的泥块,从膳食后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昨晚,连续袭扰了好几天的秦军少有的安静了一夜,反叛军军卒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似乎都在发酸。
连续几天的列阵和战备,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和意志。
“敌袭!戒备!敌袭!戒备!”
突然,他听见不远处的哨塔上,传来急促的大喊,这样凄厉的喊声就像是一道撕裂的绸缎,打破了清晨的平静。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和前几天一样麻!”步卒慵懒的抱怨了两下,他是真的想要休息了,这几天不光是没有睡好,甚至连吃的都越来越少了。
可是,当他再次转过头的时候,时间似乎在一刻凝固了。
他的双眼一下鼓的老大,就像是一个被掐住脖子的鹅,剧烈的山风从他长大的嘴巴里面灌了进来,可是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嘴巴没有逼上。
无数黑色的箭镞像突然从地平线准拔地而起,如同蝗虫般的从山下朝这山上急射而来。
密集的黑色甚至遮盖了天上来之不易阳光,铺天盖地zh8,就像前几天在空中挥散不去的乌云!
“敌袭!”军卒也开始大喊了一声,他已经顾不得叫其他的人,只能慌乱的拿着脚边上不知道是谁丢弃的木盾举过头顶,如同一只受伤的老鼠再一般努力的把自己蜷缩在一个浑浊的泥潭里面。
他的身体不能控的颤抖着,就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一般!
呼呼!
一阵剧烈的呼啸声顷刻之间撕破了四周的平静,盾牌上不断发出的咄咄声不断的告诉这个军卒秦人的弓弩到底有多么的猛烈。
他躲在盾牌之下,身体不断的颤抖,他听着自己来自四周各种嘶哑的惨叫声!
但是很快,如同地狱一般的声音消失了。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雨点落地的声音。
“完了!全完了!”军卒的心底满是冰冷,他知道在自己这里有着足足两千人的防守。
本来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块很好的平地,有帐篷还能烧热水,但是暴雨冲毁了他们的营地,导致他们没有地方休息,只能在这样毫无遮挡的地方没晒晒太阳。
但是没想到,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秦军却是发动了箭袭,自己这个地方的两千人完全就成了秦军弓弩的靶子。
逃过一名军卒透过盾牌的缝隙,卡看见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成百上千的准反叛军军卒被箭雨钉死在了地上。
他们的死法惨厉,从身上留下的血液已经汇聚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条血河。
红色的鲜血让泥泞的地面化为血潭,宛如地狱一般。
大部分反叛军军卒还在睡梦当中,就被秦军密集的箭镞钉死在了地上,空气中浓郁刺鼻的0血腥味,让这个已老兵自居的军卒也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秦军进攻拉!秦军进攻拉!”
呜~~呜~~
战争号角开始长鸣,无数的反叛军就像突然出现的黑点,迅速的不满在了整个无名山的山口之上,刚才的箭雨,对于即将爆发的大战来说,这只不过就是一道开胃菜而已。
军卒拿起沉重的长戈,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让这个刚才惊惧步卒感觉到自己似乎恢复了一些力量。
步卒看了看四周的,发现他的周围到处都是尸体,能够站起身额还不到一百人,可他还是看见那些眼睛红的像兔子的农民兵,正在朝着自己这边晃动着手臂。
步卒还没想清楚这些人到底在干嘛,一阵古怪的呼啸声便出现在他的耳边,然后只感觉脖子一凉。
噗呲!
一直粗长箭镞从他的喉咙透射出来,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脖子处的箭镞,想说什么,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噗呲!
又是一支箭镞从他的胸口扎了进去,这强劲的穿透力直接将这反叛军军卒的身体定在了他伸手的岩石之上。
“前进!杀!”远处的浓雾之中,传来一阵阵激烈的战鼓声。
数个黑点的秦军军阵开始进发,他们从山下的浓雾里面慢慢走了出来,如同来自于地狱来收割人间的人命一般,让人感觉到惧怕。
轰隆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响彻了整个云霄,带着特有节奏的战鼓如同人的心跳一般不断让人感觉到热血。
哒!哒!哒!
秦军的黑色方阵开始朝着斜坡靠近,在步卒方阵的后面一队队的弓箭手这沿着步卒的身后一字排开,足足有着上千人,密集的箭镞像一把利刃,把防守的反叛军军卒全部射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