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肆,秦夜才发现酒肆这短短的几日就有了很大的改变,从进了门之后,沿途便是挂了各种绸缎和红色的轻纱,加上夜火通明,让整个酒肆看上去颇具春风。
秦夜看到这些有些好奇,便朝着红姑问道:“红姑,这是何人手笔?前几日来看,还没有这样。”
红姑笑了笑,看着秦夜眼中隐藏着一丝畏惧,要知道就在前几日,秦夜是在自己这个地方当场打死了白太仆的儿子白裕,现在却又是好端端的出现在在了这里,而听闻白太仆已经不日启程回到了郿县老家养老。
对于这样可谓说是权势滔天的人,红姑怎么能不畏惧,从根本上来说,她其实也是奴籍,只不过是地位更高一点的奴籍罢了。
现在伴随在秦夜两边的人,虽然红姑没有见过,但是光从气势上来看的话,这两个中年人都是流露着一股上位者的气质,包括上次和秦夜来的人,据红姑的主官说道这样的人都要好生对待,这不光是酒肆的面子问题,更是涉及到了一些官场的问题。
红姑对于主官对自己说的话,当然很是上心的,听着秦夜问着自己便马上说道:“这里的布置都是酒肆里面的姑娘们做的,因为早前君子送来了香皂,各位姑娘都很喜欢,加上今日又是第一次宣传,所以布置成这样,用来吸引其他君子前来的。”
说话之间,红姑把秦夜一行等人带上了三楼,三楼作为酒肆雅舍的最高楼,也是拥有者最好的观察视角,从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都是铺上了红地毯,上面带着一些花的花瓣,看上去很是风情。
红姑领着秦夜一路进入了早早给他们预留好的雅舍,并且再次喊来了几位酒肆当中年轻貌美的姑娘。
李斯是直接当仁不让的挑了一个,秦夜本身因为给了赵玲儿的承诺,所以直接把姑娘推给了刘兴文和高永二人,至于王贲的话,都已经五十多岁的他,在这里却是显得有些拘谨起来。
一旁的李斯早早的搂着姑娘,笑着对王贲说道:“老王啊,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在这里你还需要害怕?没人会回去和你婆娘说的。”
说完,李斯还特意推了一个姑娘送入到了王贲的怀中,王贲一时之间手忙脚乱,让在他面前的那一位姑娘满是笑意。怎么说,王贲好歹也是秦国的名将,在战场之上杀人不眨眼的他也很快的在这样的场景之下适应了起来。
秦夜一个人坐在主座上,笑着看着二人,眼中满是调笑的意味。
要知道在历史上李斯是被成为大秦最聪明的人,但是在这样的历史洪流当中,也只有秦夜能见到李斯其实也是色鬼。
但是反观王贲这样的在沙场上征战过多年的将军,反而在这样的场合当中变得拘谨,完全不像历史当中那个振臂一挥舞,数十万大军齐齐杀上去的样子。
约莫一刻之后,红姑再次推门而入,对着一行人恭敬的笑着说道:“下酒菜已备好,请各位慢用!”
说完,站在雅舍外面的一行人鱼贯而入,然后一行人端着盘子就在三楼的阳台之上的桌上,把这下酒菜和酒水慢慢的放在一起。
等小厮们把东西放完走出去后,红姑再次说道:“各位君子请入座,徐宁姑娘马上要登台了。”
红姑在提到徐宁的时候,眼神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几日之前,徐宁被秦夜用六千镒黄金身价竞下,之后打死白裕被人送入廷尉府的大牢。
红姑原本还以为秦夜这样的人就这样死了,还觉得有些可惜,毕竟第一次来酒肆就能豪掷千金的主,秦夜可真真正正的就是第一个。
但是当听闻秦夜在皇帝陛下面前审判之后,还无罪释放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有些蒙圈,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徐宁。
之后便是许久不见的酒肆主官不知道从哪里赶来,然后与酒肆的人展开了会议,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好好听秦夜的话,然后把秦夜伺候高兴。
红姑也觉得主官说的是对了,毕竟像秦夜这样身份的人,大秦的右庶长还是北征的护军都尉,豪掷六千镒黄金,再加上一千镒黄金赎身,还不让人碰徐宁。
怎么看这一位大秦的新贵,都是想把徐宁收入自己的后院当中。在红姑看来,徐宁可谓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样的事情不光是红姑知道了,酒肆的其他姑娘也是知道,原本酒肆这样的地方就是凭着自己的美貌作为资本,像徐宁这样的人,原本就是酒肆的红人。
现在好了,更是隐隐约约的要成了酒肆当中主事的人,就连在这里待了多年的红姑在面对徐宁的时候都是需要好声好气的说话。
所有人现在都知道了徐宁了背后是秦夜在撑腰,秦夜是谁?大秦的右庶长,北征护军都尉,好友更是遍布了整个朝堂之上,就连皇帝对他都是赞赏有加!
试问这样的人谁敢去得罪?没人!
秦夜看着李斯和王贲二人,抬了抬手对着二人笑着说道:“走吧,咱们去外面,一边喝酒一边看徐宁的首场宣传!”
“甚好甚好!”李斯抬了抬手,笑着回应了秦夜一句。在这里,虽然今天王贲也跟着来了,但是王贲毕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虽然说现在也是敢搂着姑娘了,但是啥也不懂。
高永和刘兴文更不用说了,秦夜说啥就是杀,唯一能和秦夜搭话的也就是只有李斯一个人了。
一行人刚走到阳台之上,院子当中便响起了一道清脆的通络声,而后整个雅舍开始沸腾起来。
徐宁的名声可谓是在整个咸阳城,不,不光是咸阳城,就说在这里的权贵子弟们还有好一些是从南郡和汉中郡来的,为的就是一睹徐宁的容颜。
随着铜锣声响起,从舞台两侧跑出来十几个精壮的大汉,他们手上都各自拿了一条红色的绸缎,从戏台到楼梯,然后沿着戏台的地上铺下了一条道路。
之后,这样一条别样的红色地毯旁边,十几个精壮的大汉站在一侧,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