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高永回到了酒肆。
当秦夜喊出三千五百镒的时候,高永就已经马上赶回去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实在是这一次高永出来,只带了两千镒,还是用箱子装着带到了马车上。
原本高永以为两千镒就应该很高了,但是没想到这一次秦夜竟然喊出了六千镒,高出了自己原本估计的三倍。
没办法,无奈之下高永只好回去拿下。
秦夜坐在阳台上看着高永满头大汗的回到了雅舍,他笑道:“辛苦你了,把钱抬出来吧。”
高永应了一声,然后又到了酒肆的门口喊道:“都进来!”
立刻,两名身形魁梧的汉子就各自搬着箱子走了进来,这两个汉子都是南溪村的村民,当时都是随着刘兴文一起来的,作为务农的农民,力气自然是大的很。
就在秦夜自信笑着的时候,他面目一僵硬,却是发现在这两个南溪村汉子的后面,还跟着走进来了一个人。
身材瘦小的不像样子,头发扎起来,显得很是俊秀。不过虽然是男子的打扮,但从男子胸口鼓鼓涨涨的地方,不少人却都是心知肚明,这是一个女人。
“这......”秦夜哑然,立马看向高永。
高永一脸无奈的样子,他在院子里面自然也看到了秦夜的疑惑的目光,他无奈的撇了撇嘴,学着秦夜的姿势无奈的摊开了双手,然后还耸了耸肩。
这女扮男装的,正是姜禾!
明明只是回去拿钱而已,秦夜还嘱咐了三四遍一定不能惊扰到赵玲儿和姜禾,否则今天他来酒肆喝花酒的时候,那就解释不了了。
但没想到,现在姜禾还是来了,虽然来的不是赵玲儿,秦夜还能松了一口气,但就算是姜禾来了,秦夜还是捂住脸,觉得这一次是真得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楚了。
虽然说秦夜这一次真得不是来做正是的,但是总觉得一个姑娘家来到酒肆这种地方,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合适。
当姜禾进门之后,没有主动的去寻找秦夜,而是睁着大眼睛好奇的在看着周围。她还从来没有来过酒肆,今天也是无意间发现了高永正在秦府银库里面搬着黄金。
大晚上的悄悄默默的搬黄金,姜禾还以为高永这是要判出秦府,甚至还要偷盗黄金。
但后来高永一番解释让姜禾明白,这是秦夜做正事的。不过做正事要花费六千镒黄金?这让姜禾产生了不少的疑问,于是就随便换了一身男装跟着高永来到了南巷的酒肆。
当姜禾看到一名名浓妆艳抹的女子穿着性感的被男人搂在怀中,那肆意的笑容让姜禾眉头紧缩。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啊,秦夜所谓的正事,竟然是在这里!不过姜禾没有当即发作,她这眼睛看了好几圈还没有发现秦夜的身影。
这让姜禾有些生气,明明秦夜还说喜欢赵玲儿,现在到好,直接跑过来喝花酒,还命人带了六千镒的黄金,这要是里面不存在什么肮脏的交易,姜禾是肯定不信的。
嘭!嘭!
两个南溪村汉子把箱子放在了地上,发出的闷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这里。
听声音这箱子都是非常的重,再加上都知道这箱子都是喊出六千镒黄金的权贵,他们不由得把好奇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这两个箱子之上。
要知道,六千镒黄金,这里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
高永走到箱子旁边,慢慢的打开了两个木箱,瞬间一片金光从木箱里面闪烁出来,让所有人都开始呼吸急促。
全是黄金!
秦朝时期的黄金都被制作成了金饼,秦夜拿出来的黄金也同样是金饼,他可不敢把黄金制成其他的样子,虽然说黄金的确可以用高温溶解然后制成其他的样子,但是这样制成其他形状的黄金,是完全流通不出去的。
加上这金饼和市面上不同,每一块金饼都是有着特殊的印记,代表着是正儿八经的秦国官方出品,都能查得到来历。
除了秦夜的所有人,包括李斯和刘兴文在内,双眼都是看着箱子里面的黄金满是惊讶。
甚至已经有不少人想要知道秦夜的来历了,一次性能拿出六千镒黄金的权贵,整个咸阳城屈指可数!
“此人到底是谁?六千镒黄金,竟然随随便便可以拿得出!”
外面的声音开始喧闹起来,他们都在议论着秦夜到底是谁,而且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神秘的人,就越发的好奇起来。
在秦夜雅舍中四名女子已经捂着嘴不敢说话了,六千镒黄金,这是她们平生见过最多的黄金的一次,要是有人用六千镒黄金,只是为了和自己共渡一晚,她们把心交出去也无妨啊!
在秦夜隔壁的白裕拳头紧握,额头上的青筋砰砰直跳。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在咸阳敢抢自己的东西,这对于白裕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他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被人抢走过,而且还是一个不知名但特别有钱的人!
要说六千镒,他们白氏一族也能拿得出来,但这是作为白氏一整族是的确可以拿出来的,不是白裕个人可以动用的!
除非,白裕成了郿县白氏一族的族长,这样的话,别说六千镒了,白裕拿出一万镒,都是轻轻松松!
砰!
白裕咬着后槽牙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