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说完后，嬴政的脸色开始变的越来越黑，直至再无半点光彩。
院中也是就此安静了许久。忽然，嬴政开口了：“中毒可否属实？”
秦夜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肯定道：“如若你没有我刚才说的另一种条件，那么十有八九便是中毒。”
“只是你犯病的时候，我没亲眼见过，所以还不能说出你这是中了什么毒。”秦夜又道。
“好啊……”嬴政冷笑了几声，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我那么待你们，尔等还能做出此等之事……”
秦夜对嬴政的话，倒是没怎么记下，他认为，可能老赵最近跟什么人干起来了吧？
但嬴政此时的脸色是越来越骇，双手也是死死的抓着摇椅上的扶手。思虑了良久，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缓缓的叹了口气。
秦夜见状，断以为老赵是被这件事情给刺激道了，于是赶忙补充道：“老赵，别太担心，我观你说辞，你中的这个毒应该是一种慢性的。”
嬴政悄然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秦夜。
似乎是想让秦夜继续说下去。
秦夜炖顿了顿，接着：“不过我还不清楚你这是中了什么毒，所以还需请大夫来诊断一下。”
闻言，嬴政苦笑道：“早就请大夫看过了，说是操劳过度，多加休息即可。”这番说辞，嬴政哪里会不知道是存心敷衍用的。一般来说，只有那些大夫们找不出病因的时候，才会如此。
不过倒也不能怪那些太医，毕竟给皇帝看病，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吗，若是让人知道他们查不清楚病因，那可不是人头落地就能解决的事了。
“当然不是按常理看病。”秦夜突然说道：“既然太医们查不出的病因的话……”
秦夜蹙着眉头细想了会，然后走道了嬴政的面前，伸出手将其眼皮往上翻了翻，又接着将下眼角拉开看了看。
嬴政知晓这时他是在做什么，便是安静的躺在椅子上，任由秦夜施为。
伸出双手在嬴政的身上到处摸了摸，按了按，最后还打开了嬴政的口腔观察了一番，秦夜这才收回了手掌，松了口起道：“呼，不算太麻烦……”
“还好只是慢性贡中毒。”
“慢性贡中毒，这是什么毒？”嬴政好奇问道。
“就是水银中毒。”
哐当一声，只见秦夜猛的一把站了起来，脸色有些涨红的样子。
果然没猜错，秦夜心说，刚才他翻老赵眼皮的时候，就隐约的发现其眼白发红，以及眼袋泛青，以及那两排牙齿深处浮现的一条淡淡的汞线。而刚才又见其动了怒气后，便是满脸的涨红。
这些症状，是水银中毒跑不了。
而只要一谈起水银，那秦夜便就能有着万分把握的说：“没有人能比我更懂水银。”
这大话确实不假，要知道在后世的时候，网络上就有着许多的论坛上面都在争论中国的哪些皇帝是被水银丹药害死的。
其中就有着秦始皇、司马丕、李世民这些希望长生不老的皇帝，以及是自己亲手炼丹的嘉靖皇帝朱厚熜。
而当时，秦夜就是其中的一个贴吧的吧主，不仅处于身位其职，更加的是对这些奇闻怪谈的好奇之意，他当然也是和那些网友们激烈的争执过。
也为此查了许多的资料，和古籍。关于水银中毒的症状他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而相带的，这些水银中毒的解决之法，他也是很清楚的知道。
所以，在巨鹿的时候，他才会在当时的始皇帝面前大放阙词，甚至口出狂言说一定会在咸阳发迹。
就是因为他完全有信心治好始皇帝的病状。况且现在才是大秦统一的第二年，始皇帝的身体还没彻底沦为毒罐子呢。
这下来看，治好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不过到了咸阳后，秦夜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一定会发迹的话，确实有点不言而谈了。
毕竟他虽有着信心，能治好始皇帝的水银中毒，但无奈的是，他根本就接近不了始皇帝啊。
这样一来，别说是治病了，恐怕若不是能入股这间酒馆，他能不能在咸阳活下去都不能说定下来……
但只要秦夜能到进宫的机会，那三下五除二的，保管给那始皇帝治的好好的。
所以他才会说，没有人比他更懂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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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憋着怒气，脸色涨红了片刻，最终还是全身一松，继续躺在了摇椅之上。
不过躺下后，他又对着秦夜招了招手道：“小子，既然你知道这是水银中毒，想必也有着医治的法子吧？”
“当然，你中的只是慢性汞罢了”秦夜自然点头道：“不过慢性汞虽无急性汞那么致命，但也相对的，想要治好那就不能急着来，但去病如抽丝，慢慢的调理，总归的有好的时候。”
“只是，这一旦开始治疗，那水银之物可千万碰不得，不然新毒带动旧毒迸发，神仙也救不了，所以老赵，你最近还是查查是谁给你下毒的吧，不然等到时候也是来不及了。”说着，秦夜又是嘱咐道。
话语说完，嬴政皱着的眉头慢慢的也是疏松了下来，沉吟了片刻后，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夜说道：“秦小子，你这是救了我一命啊，可要些好处？”
“好啊好啊。”秦夜当即喜道：“要不老赵你送我个宅子吧。”
“……”嬴政沉默了会，额头也是黑了一阵道：“你要宅子作甚？”说着，还不忘四周打量了一下，好像是再说，你这不是有地方住嘛？
“这地方也能住人？”秦夜当然所以道：“就这么点大的地方，还和厨房在一个院子……一点不都方便。要不是身上没钱，我才不住这呢。”
嬴政顿时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
不过每过多久，他又接着道：“行，既然你想要栋宅子，那就赠你一栋吧。”
“真的？！”秦夜瞪大眼睛，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