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正值清明寒食,所以咸阳城郊的众多地方都是走着一些背着锄头的村民,这些住在城外祖祖辈辈以田地为生的人,自然就不会像城里那般带着游山玩水的兴致来的,竹篓里带着的也仅仅是一些正常的祭祖食物。
离城郊十里外的一个小山村中,即便是清明祭祖,田地里也都是布满了劳作耕耘的人。
现在的月份,正好是种粟的季节,而粟就是一种小米,是这个时期北方人主要劳作的一种粮食,虽然这个时期也有了稻米和小麦,但也仅仅是流源于一些小地方。更不用说现在还只是秦王政统一天下的第二年,大部分的本来的六国的东西也还没全部流通起来。
秦夜一行人走在小山村的田渠边,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和正在拉着牛犁地的村民,不由得原地感概了一番。
走了差不多七八里远的姜禾和小侍女两人,早已撑着膝盖在小声的喘着细气,一个作为酒馆的女掌柜,一个作为某人的贴身侍女,从来就没有走过今日这么远的路。
若不是半途中休息了不下十次,恐怕这两个小姑娘早就瘫软在地,动弹不得了。
就连一向向着秦夜的春香,此刻都是一脸幽怨的望着自家的少爷,更别说仇视般看向秦夜的小厨娘了。
“少爷,等会......”小侍女气弱丝悬的喊住了又想往前走去的自家少爷。
“嗯?”
秦夜回头望了一眼,见两女都快要坐在地上了,这才无奈的说道:“那边有一块突出来的树根地,咱们快些走到那去休息。”
昨晚正下过雨,所以黄土裸露的田地之间自然都是雨水纷纷的,若是不小心,还会一股脑的摔向田地。
姜禾看向了脚下潮湿滑腻的泥土,便放弃了打算坐在原地休息的想法,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接着直起了身子,显然是听取了秦夜说到那颗树底下休息的意见。
小厨娘虽然坚强起来了,可是小侍女还是无可奈何望着秦夜。
别看春香一直都是从事着体力劳动,身上的气力却还是远远不如姜禾的,所以现在她是真的没有再行一步的力气了。
看着自己的小侍女楚楚可怜的立在原地,秦夜迫不得已走向了她的身边,还不等小侍女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就在其面前顿了下来。
“干......干嘛。”春香似乎被吓到了一样,身子往后缩了缩。
“背你啊,还能干嘛,难道你还能走动?”秦夜朝着身后伸出双手解释道。
听到了正如自己心中猜想的结果后,小侍女咬着嘴唇呆呆看着秦夜的后背,迟迟没有行动。
“还愣着干嘛?本少爷的尊躯可是都蹲在你面前了,还不好好把握?”
‘啪!’
春香红着脸不重也不轻的在秦夜的背上打了一下。
然后看了看前方正歪着脑袋看向自己这边的姜禾,死死咬着嘴唇的小脸蛋也越来越红了,怕自己的羞样被那小厨娘瞧见,于是春香闭着眼睛一跳。
呼!
重重的落在了秦夜的背上。
“嚯!有够重的啊。”秦夜用手托了托快要滑下去的双腿,开玩笑道。
谁知一不小心两只大手掌直接盖在了两瓣柔软上。
气氛瞬间的奇妙了起来。
死死埋着脑袋不让别人看见自己此刻模样的小侍女,不仅红晕越来越多,身上也慢慢的颤栗了起来,就连刚才秦夜说她重,她也没有听到了。
这时,秦夜也不敢再乱动乱说话了,闭着嘴巴,僵着双手,一步步的朝着远处的树下走去。
路过姜禾身边的时候,后者还一脸纳闷打量了一番二人。
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后,也就没放在了心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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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间的泥土芬芳也是让秦夜陶醉,如若没有一旁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的话,那就更加的好了,又揉了揉腰间已被掐红的赘肉,秦夜深深的叹了口气。
咦?为什么要说‘又’?
总之,秦夜揉着赘肉站了起来,望向了远处正在犁田的老汉,双刃三角形的犁头和直杆的犁身,在前面一头老黄牛的带动下,艰难的翻动着脚下的泥土,有时候甚至还会被卡在原地,需要重新取犁往后放置才能脱身。
瞧着这艰难的犁田工作,秦夜觉得,应该早些做出曲辕犁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老赵,想起后者身份的不简单性,按理说,政哥应该已经从老赵的口中知道这玩意了啊,怎么没见官府给各地派发布告?换置曲辕犁?
其实吧,不是嬴政不想,而是他现在实在有点分身乏力。
自他征战六国,完成统一以来,早就该在泰山举行举行的封禅之礼,到现在都还没有个雏形,虽然这跟他喜爱四处周游有一点点关系,但最主要的关键还是在于那群山东的儒生,他们不松口,这封禅之礼就迟迟不能动。
虽说上次嬴政已经在麒麟殿上大发雷霆了一番,可这件事并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需要一个反复推敲的结果。
所以,政哥现在正为了自己的封禅大事苦心积虑呢,哪来的空闲理会曲辕犁这等事。
不知缘由的秦夜想着可能是老赵没跟政哥说这事吧,那就自己来造吧。
“小禾,你说我要是在这买几亩地,怎么样?”秦夜用手横在额眉上,挡着阳光眯着眼望着前方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