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史》中是这样记载耿炳文的:“耿炳文守长兴,而吴人不得肆其志。缔造之基,其力为多。”
耿炳文早年承袭父职,屡次打败张士诚的军队,历任总兵都元帅、大都督府佥事等职,
后随常遇春、徐达攻打大同、陕西等地,屡立战功,之后以军功封长兴侯,所以陈炳文也属于常遇春、徐达的部下,
自己是常遇春的外孙,又娶了徐达的闺女,因此与耿炳文就是在一条线上的人。
在历史上朱元璋去世之后,燕王朱棣起兵叛乱,建文帝朱允炆以耿炳文为大将军率军讨伐朱棣,不久却兵败真定。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
而且他所带领的兵马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心怀二志,战场上瞬息万变,只要有一支兵马给你捣乱,就可能带来失败!
耿炳文只不过是小败,之后又立刻稳住了阵脚,说明他的才能还是不错的。
不过朱允熥知道耿炳文系偏将才能,非有大帅之才,而且擅长防守,对于大规模兵团主动出击作战,他或许不擅长,
可要论到守土防御,这可是人家的看家本领!
因此朱允熥道:“长兴侯,孤王想让你前往西北驻守关中地区,以御敌冦,你意下如何?”
耿炳文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不过他还是赶紧行礼,“末将遵命!一定不负殿下所托!”
朱允熥点了点头,说道:“听说耿睿许久都没有归家,一直住在军营里面,想必长兴侯甚是想念,王忠,带长兴侯父子团聚吧。”
“是,奴婢遵命!”
“多谢殿下,末将告退……”
耿炳文这个时候真有点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的儿子被殿下看中,在神机营里担任一方主将,又在讲武堂里面负责训练,确实非常忙碌,
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见不着面吧?
话说回来,但凡武将之家,出征在外,再加上交通不便,常年不回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就算父子相见,也应该是儿子来见自己这个父亲吧?如此才合乎体统。
听见了下的意思,是让自己去见自己的儿子,这……
虽然他说不上来哪些地方不对,可总觉得怪怪的。
出了文华殿,耿炳文与王忠一同走在前往出宫的路上。
耿炳文试探着问道:“王公公,殿下近来可好?”
王忠道:“回侯爷的话,殿下一切安好,侯爷不必挂心。”
耿炳文见到宫女太监正在忙碌着,没有人敢大声喧哗,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一副有事发生的模样,
便忍不住问道:“王公公,不知殿下为何要派我前往关中,这里面……”
王忠把秦王薨逝的消息告诉了他,耿炳文这才明白殿下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原本关中地区的兵马,一般都有秦王节制,现在秦王不在了,却是应该找一位将领坐镇。
当耿炳文来到讲武堂,有人立即禀报耿睿他父亲来了。
这让耿睿大吃一惊,他父亲来了?赶紧翻看了一下讲武堂的课程安排,经过再三确认,可都没有发现最近有让自己父亲来上课呀。
“孩儿拜见父亲,父亲,您怎么来了?”
大堂里面,耿睿拜见了自己的父亲之后,立即就询问起了缘由。
耿炳文不悦的说道:“怎么,我就不能来吗?你都多少天没有回家了,都快把老子给忘了!”
耿睿一脸苦笑赶紧说道:“父亲,这是孩儿的不对,可讲武堂事关重大,闲杂人等绝不可贸然进入,父亲你快走吧,孩儿这就回家……”
一听这话,耿炳文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真是翅膀硬了!敢说老子是闲杂人等!”
耿睿急忙解释道:“父亲,孩儿不是这個意思……”
“哼!实话告诉你,是殿下说你不回家,特地让我来见自己儿子的!东宫的太监王忠亲自送我来的!”
耿睿诧异的说道:“父亲,这是为何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好了,连个座儿都没有,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耿睿赶紧让自己的父亲坐下,又端来茶水,既然是殿下让来的,那就没有问题了。
耿炳文又教训了一通,才说出秦王薨逝,朱允熥让自己驻守关中的消息。
耿睿心里知道这是殿下的恩典,可又想了许多,问道:“父亲,殿下既然让您驻守关中,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吩咐?”
耿炳文挠了挠头,也是一头雾水的说道:“只说让我来讲武堂见见你,别的倒是没说,哦,倒是上次我五十杆新式火枪……”
“火枪?”
“对,就是火枪!”
耿睿的眉头皱了起来,又抬头看了看这个他已经很熟悉的大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便试着问道:“父亲,殿下命人研制的新式火枪,和以前的火铳有很大的区别,不管是填装弹药还是射击的方式,以及射程都不一样,父亲的属下有精通火枪之人吗?”
耿炳文道:“新式火枪志载神机营和讲武堂里配备,其他地方根本见都见不到,只听人说过新式火枪怎么好怎么好,说的也糊里糊涂,我的属下又怎么会用……”
“父亲,可在神机营和讲武堂,人人都会用啊……”
耿炳文心头一亮,“你是说殿下的意思是让我在神机营里挑些士卒?”
又面露惊喜的说道:“那可太好了!否则火枪拿回去没人会用,那不是抓瞎吗,平白浪费了好东西!只是五十士卒,有点少啊……”
“父亲……”
耿睿忍不住说道:“父亲,殿下若是想让你找几十个神机营的士卒,有什么会让您来讲武堂呢!”
耿炳文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是说殿下让我在讲武堂……这怎么会呢!谁不知道讲武堂里都是天之骄子,殿下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看着儿子那肯定的表情,他又不太确定的说道:“你说,殿下真是这个意思……”
“嘶……”
耿炳文心思急转,彻底明白了,可这样的明白却让他感觉到有些震惊!
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也逐渐深邃起来。
“讲武堂里出来的人,又怎么会担任普通士卒呢……”
讲武堂已经开办了两期,现在是第三期,第一批的学员都是勋贵之子,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