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烟梢从此色何藏子猷。
去世知音少亘古留名翰。
墨场三藏道众仙老之诗。
真个是吐凤喷珠游夏莫。
赞厚爱高情感之极矣但。
夜已深沉三个小徒不知。
在何处等我意者弟子不。
能久留敢此告回寻访尤。
天穷之至爱也望老仙指。
示归路四老笑道圣僧勿。
虑我等也是千载奇逢况。
天光晴爽虽夜深却月明。
如昼再宽坐坐待天晓自。
当远送过岭高徒一定可。
相会也正话间只见石屋。
之外有两个青衣女童挑。
一对绛纱灯笼后引着一。
个仙女那仙女拈着一枝。
杏花笑吟吟进门相见那。
仙女怎生模样他生得青。
姿妆翡翠丹脸赛胭脂星。
眼光还彩蛾眉秀又齐下。
衬一条五色梅浅红裙子。
上穿一件烟里火比甲轻。
衣弓鞋弯凤嘴绫袜锦绣。
泥妖娆娇似天台女不亚。
当年俏妲姬四老欠身问。
道杏仙何来那女子对众。
道了万福道知有佳客在。
此赓酬特来相访敢求一。
见十八公指着唐僧道佳。
客在此何劳求见三藏躬。
身不敢言语那女子叫快。
献茶来又有两个黄衣女。
童捧一个红漆丹盘盘内。
有六个细磁茶盂盂内设。
几品异果横担着匙儿提。
一把白铁嵌黄铜的茶壶。
壶内香茶喷鼻斟了茶那女子微露春。
葱捧磁盂先奉三藏次奉四老然后一。
盏自取而陪凌空子道杏仙为何不坐。
那女子方才去坐茶毕欠身问道。
仙翁今宵盛乐佳句请教一。
如何拂云叟道我等皆鄙俚。
之言惟圣僧真盛唐之作甚可。
嘉羡那女子道如不吝教乞赐一观四。
老即以长老前诗后诗并禅法论宣了。
一遍那女子满面春风。
对众道妾身不才不当。
献丑但聆此佳句似不可虚。
也勉强将后诗奉和一律如。
何遂朗吟道上盖留名汉武王周时。
孔子立坛场董仙爱我成林。
积孙楚曾怜寒食香雨润红。
姿娇且嫩烟蒸翠色显还。
藏自知过熟微酸意落处。
年年伴麦场四老闻诗人。
人称贺都道清雅脱尘。
句内包含春意好个。
雨润红姿娇且嫩雨润红。
姿娇且嫩那女子笑而悄答。
道惶恐惶恐适闻圣僧之章诚然锦心绣口如不吝。
珠玉赐教一阕如何唐僧不敢。
答应那女子渐有见爱之情挨挨轧。
轧渐近坐边低声悄语呼道佳客莫者趁。
此良宵不耍子待要。
怎的人生光景能有几何十八。
公道杏仙尽有仰高之情圣僧岂可。
无俯就之意如不见怜是不知趣了也。
孤直公道圣僧乃有道有名。
之士决不苟且行事如此样举措是我。
等取罪过了污人名坏人德非远达也。
果是杏仙有意可教拂云。
叟与十八公做媒我与凌空子保亲。
成此姻眷何不美哉三藏听言遂变了。
颜色跳起来高叫道汝等皆。
是一类邪物这般诱我当时只以砥砺之。
言谈玄谈道可也如今怎么以美。
人局来骗害贫僧是何道理四老见三藏发。
怒一个个咬指担惊再不复言。
那赤身鬼使暴躁如雷道。
这和尚好不识抬举我这姐姐那些儿。
不好他人材俊雅玉质娇姿不必说那女。
工针指只这一段诗才也配得。
过你你怎么这等推辞休错过了孤直。
公之言甚当如果不可苟合待。
我再与你主婚三藏大惊失色凭他。
们怎么胡谈乱讲只是不从鬼使又道你。
这和尚我们好言好语你不。
听从若是我们发起村野之性还把。
你摄了去教你和尚不得做老。
婆不得娶却不枉为人一世也那。
长老心如金石坚执不从暗想道我。
徒弟们不知在那里寻我哩说一。
声止不住眼中堕泪那女子陪。
着笑挨至身边翠袖中取出一。
个蜜合绫汗巾儿与他揩。
泪道佳客勿得烦恼我与你。
倚玉偎香耍子去来长老咄的一声吆喝跳。
起身来就走被那些人扯扯拽。
拽嚷到天明忽听得那里叫声师父师。
父你在那方言语也原来那孙大圣与。
八戒沙僧牵着马挑着担一夜。
不曾住脚穿荆度棘东寻西找却好半。
云半雾的过了八百里荆棘岭西下听得。
唐僧吆喝却就喊了一声那长老挣出门。
来叫声悟空我在这里哩快来救。
我快来救我那四老与鬼使那女。
子与女童幌一幌都不见了须臾间八戒。
沙僧俱到边前道师父你怎么得到此也三。
藏扯住行者道徒弟啊多累。
了你们了昨日晚间见的那个老者言说土。
地送斋一事是你喝声要打他。
就把我抬到此方他与我携手相搀走入。
门又见三个老者来此会我俱道我做圣。
僧一个个言谈清雅极善吟诗。
我与他赓和相攀觉有夜半时候又见。
一个美貌女子执灯火也来。
这里会我吟了一首诗称我做佳客因。
见我相貌欲求配偶我方省悟正不从时。
又被他做媒的做媒保亲的。
保亲主婚的主婚我立誓不肯正欲。
挣着要走与他嚷闹不期你们到了一。
则天明二来还是怕你只才还扯扯拽拽。
忽然就不见了行者道你既。
与他叙话谈诗就不曾问。
他个名字三藏道我曾问他。
之号那老者唤做十八公号劲节。
第二个号孤直公第三个号凌。
空子第四个号拂云叟那。
女子人称他做杏仙八戒道此物。
于何处才往那方去了三。
藏道去向之方不知何所但只谈诗之。
处去此不远他三人同师。
父看处只见一座石崖崖上有木仙庵。
三三藏道此间正是行者仔细观。
之却原来是一株大桧树。
一株老柏一株老松一株老竹竹后。
有一株丹枫再看崖那边还有一株老杏二。
株腊梅二株丹桂行。
者笑道你可曾看见妖怪八戒道不曾行。
者道你不知就是这几株树木在此成精也八。
戒道哥哥怎得知成。
精者是树行者道十八公乃松树孤直。
公乃柏树凌空子乃桧树拂云叟乃竹竿赤身鬼。
乃枫树杏仙即杏树女。
童即丹桂腊梅也八戒闻言不论好歹。
一顿钉钯三五长嘴连拱带筑把。
两颗腊梅丹桂老杏枫杨俱挥倒在地果然。
那根下俱鲜血淋漓三藏。
近前扯住道悟能不可伤了他他虽。
成了气候却不曾伤我我等找路去罢行者。
道师父不可惜他恐日后。
成了大怪害人不浅也那呆子索性一顿钯将松柏桧竹一齐皆筑倒却才请师父上马顺大路一齐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