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问道。
俞民已经猜到了,他自然不能说自己知道,也是摊摊手。
“我哪里知道,不如琏二哥去问问?”
贾琏果然过去问了。
“薛姨妈,出了什么事情?”
薛姨妈叹了口气。
“唉,家门不幸啊。我丢了两千两银票,要搜查一下。琏哥儿不用担心,你和蓉哥儿、民哥儿,你们的下人,自然不会做这等事情。也不抄检你们,倒是要请你们帮着抄检一下他们。”
“哦,原来如此。好,我们就帮个忙。也免得那些下人们彼此袒护,隐瞒不报,顺手牵羊的,再趁机偷点儿什么。远山,你以为如何?”
俞民看看薛姨妈。
“婶婶若是需要,侄儿自然愿意效力。”
“那就有劳民哥儿了。”
没一会儿,船工、伙计、小厮们都出来,薛蟠也摇摇晃晃跟了出来。
“太太,昨晚上喝多了,正想睡个回笼觉呢,叫我出来作甚?”
薛蟠已经跟薛姨妈商量好了,此时故意做戏。
“你个逆子,我的两千两银子票丢了,你还有心思睡觉。是不是你偷去了?”
“太太,这家产将来都是我的,我为何要偷什么银票?谁会偷自己家的东西?真的丢了,也是外人偷的。对了,莫非是那个柳湘莲偷的吧,他昨晚上可是不辞而别的。”
“胡说,早晨起来的时候还有,那柳湘莲早已经走了。就你和下人到了我那里,不是你们还能有谁?此刻就要连你的屋子一起抄检。”
“太太这是什么话?你那屋子,这个进去,那个进去的。要是说嫌疑,这船上不管什么主子、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有嫌疑。自己的儿子信不过,倒是相信外人。”
一番表演之后,薛蟠终于说到了正题。
这种话,薛姨妈和薛宝钗是不好说出口的。借着搜查薛蟠,让薛蟠这个混不吝的说出来才合适。
薛蟠的脾气,人们都知道,也不会跟他一般见识。过后替薛蟠道歉一下,这事儿也就过去,俞民、贾琏、贾蓉也不好意思较真儿。
这一招儿也算是有效,不过也只是小聪明而已。对于知道真相的俞民来说,更是一个小把戏。
不过,俞民打算配合薛家的表演。
“琏二哥、蓉哥儿,咱们几个也算是外人,文龙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若是不让人抄检一下,怕是洗脱不了嫌疑啊。”
贾琏带着贾家的使命,来迎接薛家的。薛家丢了钱,自己若是不洗清嫌疑,耽误了薛家到贾家去,他可交不了差。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抄检便抄检。薛姨妈,文龙说的有理,就连我们也一起抄检吧。”
“哎哟,琏哥儿,这可不行。你们都是客人,哪里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到了京城,还要到你们府里去,到时候有什么脸面见史太君?”
“薛姨妈多虑了,区区小事,哪里值得回去跟老祖宗说。不用客气,就首先从我的屋子开始。”
“先从我的开始吧。”
俞民也跟着说道。
“那就从俞民里开始。俞兄弟,我来抄检你的屋子,没有异议吧。”
薛蟠觉得,俞民能睡了番邦王后,还知道那么多番邦女子的事情,一定随身带着一些不可言状的书画什么的。
到时候就顺手拿走一两样,俞民也不敢声张。
他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他就携带者这些少年不宜的画作。
俞民自然不会拒绝。
“好啊,你抄检我的,我便抄检你的。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婶婶,除了银票,还有别的么?”
“有,朝廷的禁书,禁画什么的,也一起抄检、”
好,要到就是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