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紧紧听着秦运的话,他立马接过话头,回答道:
“我想那是因为热里处长他们的人先把黄古香和戚毓成的手下刺伤了或者刺死了,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人都杀了,
这样才能没有人告密,也就永远没有人知道这场凶杀案是热里处长所为的。”
秦运说道:“黄古香和戚毓成是头儿,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他们肯定不会当先出手,而是其手下先出手,那么也就会是其手下先受伤或者死亡,
手下而已,事态应该不会太严重,热里处长不会为了这个而把黄古香和戚毓成他们全部杀掉的,所以马弟你所说的原因应该不能成立。”
马明边听边想,此刻点头深深赞同。
秦运继续说道:“顺着刚才的话头,巧合往往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精心布置,
那么第五个疑点就是,黄古香和戚毓成这边儿人人被杀,为什么热里处长那边儿却没有人受伤或者被刺死?”
马明说道:“也许不是没有,也许是热里处长那边儿也有人受伤或者被刺死,只是热里处长把他们都带走了而已。
我们之前审问徐福彪的时候,没有问得这么细,这要继续问问他才行。”
秦运说道:“是的,这个问题还需要再问问徐福彪,还有第四个疑点也要问问。
那么现在我就摆出第六个疑点,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独独徐福彪存活下来?其实这也是继续着巧合理论而提出的。”
马明说道:“秦哥,我认为这个也未必是巧合,徐福彪的独特之处在于没死而已,
可是他也是受了重伤的,在医院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徐福彪胸前是被插了两刀的,而且都是很深入,接近要害的,
医生也说了,如果刀再插得偏一些,徐福彪就很可能没命了。”
马明自以为鞭辟入里,但是没想到秦运当即便予以否定,说道:
“这恰恰是暴露了问题。就说这里的,他差点儿被插到要害,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没有到要害呢?
这恰恰是很精微的巧合,而越是精微的巧合,就越不可能是巧合了。”
马明恍然大悟,频频点头,说道:“秦哥,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徐福彪有问题?”
秦运一针见血地说道:“徐福彪有没有问题,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
徐福彪是目击证人,他所说的信息极为重要,因此他有没有问题便也极为重要,我们首先要搞清楚,徐福彪到底有没有问题。”
马明问道:“那么如何搞清楚呢?”
秦运说道:“继续提问徐福彪。”
说罢秦运和马明便出了房门,离开了荣达大酒店,立即驱车往徐福彪所住的医院而去。
徐福彪由于是目击证人,关系重大,因此在医院中被单独安排在了一间病房,并且还有忠义堂以及清风堂安排的人在守护,当然,秦运还安排了巡捕看守。
徐福彪在这里调养,每天好吃好喝,有人照顾,倒也是乐得自在。
秦运和马明进了医院,入了病房,秦运流露着非常亲切的笑容,充满亲和力,似乎把徐福彪当做灾区劫后余生的人来看待,徐福彪也深深感动似的,常说感谢。
秦运一见徐福彪,便笑着问候:“福彪,好点儿了吗?”
徐福彪也是笑着回答道:“谢谢巡长的关心,我好多了,真是有劳巡长的照顾了。”
秦运说道:“福彪不要这么客气,再说了,也并不是只有巡捕房的人在这里照顾你,你们公司也派了人来的。对了,福彪,我来主要是想再向你问问,这个案子的情况,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徐福彪爽快地说道:“方便方便,巡长有什么要问的尽管直说。”
秦运说道:“请你再重新说一遍这个案子的前后经过。”
对此,徐福彪略感讶异,眉目上挑,但是很快便似乎觉察到自己的表情变化,因此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但是没有用,眼明心快的秦运已经将一切看在眼里。而后徐福彪慢条斯理地说道:
“前天下午五点,我在公司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热里处长的秘书打来的,说要在那天晚上邀请黄古香堂主到荣达大酒店吃饭。”
“请等一等!”
秦运忽然说道:
“我要打断一下,你怎么知道是热里处长的秘书打来的?”
徐福彪回答说:“这当然是热里处长的秘书自己说的。
热里处长有好几个秘书,我都不怎么熟,但是我知道热里处长经常和我们堂主吃饭,并且都是相约在荣达大酒店,
因此一接到是那边儿的电话,我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也不管是哪里打来,只管给黄古香堂主说一声。
堂主也习以为常,一定赴约的。”
秦运点了点头,其实之前他已经查过电话记录,徐福彪确实是在前天五点收到过一个电话,而且是在某个电话亭打来的,如果热里处长是凶手,那么这就更能侧面证明这一点了。
徐福彪继续说道:“当天晚上我跟着黄古香堂主,以及一些跟随着的兄弟,还有戚毓成堂主,他也带了秘书以及一些随从的兄弟,我们是一起坐车来到荣达大酒店的。
热里处长早一步来到,订好了房间,我们进了房间之后,已经见到热里处长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