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彪已经醒转,秦运第一时间就对他进行了审问,他的话已经全部记录在卷宗当中,他提供的信息是这样的:
前天下午徐福彪就接到了热里处长秘书的电话,说处长邀请黄古香和戚毓成晚上到荣达大酒店吃饭。
黄古香和戚毓成答应了,并且在晚上准时赴约。
到了晚上,黄古香和戚毓成带着各自的贴身秘书,以及几个随从,到荣达大酒店赴约。
热里处长也带了秘书以及几个随从,当先到达酒店。
在酒席上,热里处长和黄古香戚毓成谈起了黄浦江码头公司的股份问题,热里处长要求两位堂主履行诺言,让出股份。
但是黄古香和戚毓成利用各种借口推辞,热里处长最后恼怒了,加上本来就喝了些酒,有些醉意,因此两方发生争端,
热里处长拔刀而出,其随从也拔出匕首,刺向黄古香和戚毓成等人,最后黄古香和戚毓成他们被都被刺死,徐福彪幸运,只是受伤,没有死亡。
现场还留下了几把匕首。据徐福彪说,他被刺两刀,神智有些迷乱,但是还看到了热里处长等人在刺死他们之后便快速离去,徐福彪已经没有余力报警了,接着便昏迷了。
现在秦运正坐在巡长办公室之中,桌子上放置着卷宗,还有案发现场拾到的几柄匕首,匕首之上还有已经凝固的血迹,秦运看着这些东西,似乎陷入发呆。
马明已经进了办公室,早已看到了秦运这个模样,他了解秦运,知道对方貌似发呆,其实是正在思考问题,因而没有打搅,只是站在一旁静等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运从思考状态之中醒来,抬眼一看,正好看见马明。
马明现在一边也没有闲着,而是泡了一壶茶,此刻他见秦运看向自己了,便报以微微一笑,秦运也是如此。
马明把茶拿过去,给秦运倒了一杯,而后问道:
“秦哥方才真是思考入神了,还在想这个案子吗?”
秦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个案子疑云不少,令我颇费思量啊!”
秦运说这话的时候,整个神情之间是丝毫犹疑之色也没有的,看来他一定是想出了端倪。
马明笑了笑,说道:“秦哥,你现在一定是想到了真正的问题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一定是如此的。
不过我倒是有些不解,目击证人徐福彪已经把真相说出来了,你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疑问呢?”
秦运仍旧只是微微持着笑意,淡淡说道:
“一个案子往往有很多‘面’,或者说很多‘层次’,徐福彪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案子的事儿暂且不说,马弟,你现在进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马明说道:“秦哥,你绝顶聪明,要不你猜一下我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秦运说道:“你当我是神仙不成?什么依据都没有,哪里能猜出什么来?
不过,虽然不能猜出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是大体的还是可以猜一下的,你现在负责监视的人无非就是热里处长、安德森副处长,还有徐福彪,难道是他们有什么动静吗?”
马明说道:“秦哥,你这样猜了等于没猜,这样吧,我直接说了,是关于徐福彪的,
今天黄浦江码头公司的人又去看他了,当时我也在医院,他们就在病房里面聊了一会儿,然后出来的时候就对我说,希望立即破案,抓了热里处长,以慰藉黄古香和戚毓成的在天之灵。
秦哥,说实话,我也认为可以结案了,毕竟是有了目击证人,还有一点就是,黄古香和戚毓成被杀了以后,热里处长立即对黄浦江码头进行封锁,意图非常明显,就是为了威胁黄浦江码头公司,要他们让出股份。
当然了,是热里处长提拔我们的,他有恩于我们,你不好下手,也能理解,但是该要结案的还是要结的。”
马明后面这段话令秦运听了不是滋味,他白了马明一眼,但是没有明言斥责。
而马明的前一段话,则让秦运甚觉有疑,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徐徐踱步,思考了起来。
秦运边思考边说道:“徐福彪是黄浦江码头公司的人,他将自己在案发时的所见告诉了忠义堂和清风堂的人,因而他们想要尽快破案,这也是属于正常的。
但是之前的徐福彪,可是态度平静的,根本没有说过要我们尽快破案的话,他们公司的人也去看望过徐福彪,也都没有这么急切,为什么今天就这么急切,要求我们立即破案呢?
今天仅仅是案发的第三天,况且还有一些事宜没有处理好,他们为什么这么迫切呢?”
马明也是边听边思考,此时他说道:
“秦哥,黄古香和戚毓成可是他们的堂主啊,况且徐福彪是目击证人,他说出了凶手是热里处长,那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因此,他们急切想破案,也是完全正常的。”
秦运径直摇头,说道:
“问题不在这里,我所在意的是,他们之前并没有这么迫切,现在却突然迫切,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
马明算是听出了秦运的话的主题了,便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突然遇到了什么事情,是吗?”
秦运说道:“对,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我们可以假设,假设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是遇到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