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江白雪,我一直与她有着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相信她也是如此,当时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然而……”
缓缓吐露出自己心声的时候,展楚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缓慢语气也变得紧张。
“然而,很可惜,就在她十三岁那年,其父亲卷入了一场朝廷纷争之中,被朝中对立派抓到了把柄,以参与谋反党派的理由参奏到了圣上那边,之后以极其迅捷的速度,江家便被抄家。
因为并没有抓到实质性的证据,只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但他们一家还是被判了重刑,家中男丁皆被流放边陲,女性本来会受到更为凄惨的待遇,然而江白雪却不知为何在这场灾难之中逃过了一劫,据说在押送入狱的那天被一个江湖上神秘的组织救了下来。”
白玉汤愣了一愣:“嘶……神秘组织,是个什么组织?”
展楚轻轻摸了摸下巴:“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是什么组织,知道后来我成为君子堂堂主以后,我重建了门派的情报网,并且将当年的事情专程翻出来调查过,花费了大力气才知道,那个敢劫囚车救一个囚犯之女的组织,其名为幽篁。”
盗圣瞳孔微微张大:“幽篁,所以江白雪口中多次提到的那位老师,很可能是就是这个幽篁组织的头领?”
展堂主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根据君子堂得到的情报,幽篁是一个比天灵教还要神秘的组织,而且这个组织历史非常久远,据说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而幽篁组织的头领世代相传,是一个有着独门武功的神秘家族,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这个组织与天灵教还有所不同,他们似乎并非邪教,
更是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向来低调行事,只是每次只要是幽篁组织的人行动都足以折服这江湖上无数高手,故而这个组织一直存在于江湖的传说之中。”
白玉汤更加疑惑不解,与此同时心中的不安也更加扩大。
“既然如此,幽篁组织为什么又在替东厂和葵花派做事呢?要是东厂利用葵花派四处为非作歹,搜集九神器是真的为了谋反,难道是因为幽篁组织也是这样的目的,于是他们顺理成章的走到了同一条战线上。”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说实话幽篁这个名号在过往的一些史实情报虽然都有所考据,但却都只有寥寥几笔,更奇怪的是这个组织过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到底经历了什么都无从查找,即便寻访一些活了百岁的江湖老人,他们也只是知道这个组织深不可测,除此之外,再也想不起,也说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了。”
白玉汤翻起眼皮思忖片刻道:“幽篁存在了数百年,却没有任何消息留存于世间,而这一次他们却选择和东厂合作,有些古怪。江白雪曾经说过,我最后一定会遇到他的老师,一个千颜怪侠已经如此精于算计,那么令她甘愿为其服务的老师又在盘算什么事情呢?”
想到此处,盗圣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隐藏在心底深处的设想渐渐浮现出来。
展楚尚且还不知道白玉汤在想着什么,手指轻轻扣了扣红木桌子:“幽篁的事情,我们先放在一边,目前最主要的是,我们得去确定另外一件事。白兄,我想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
白玉汤心领神会道:“你是说我们在浮生楼地下找到那些图纸的事情吧,图纸上所画的云龙之鼎和九龙杯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林北玄得到的那口子九龙杯,是不是根本就是抚远将军府的那个九龙杯。”
“对,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而且只能暗访,不能明察。”
展楚眉头拧成一团:“如果九龙杯真的是抚远将军的杯子,而所谓的子九龙杯根本不存在,那么这件事情可比我们想象还要严重的多了。只不过,抚远将军府与其他地方不同,那里可不是一个想去就去的地方。”
盗圣嗤笑一声:“看来江白雪说的不错,开封的两头猛虎势同水火。”
“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但展家在开封的势力确实不及抚远将军府,一般我们不会产生冲突,但抚远将军也不是很待见我们就是了。
不过我已经递上了拜帖,希望两天以后能够拜访拜访这位将军,以我对抚远将军的了解,他是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