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鸣出了房门,秦无病又推醒了林淮:“那几个随从你去吓唬吓唬,或许会听到和之前不一样的回答。”
林淮揉了揉眼睛,没太听明白。
“我是觉得赵光身边的随从即便不如凤鸣手下那些人,理应也不差,能当着他们的面将赵光带走,他们竟连人家的尾巴都看不到,说不通!”
林淮一下子彻底醒了:“把福尔摩斯借我用用!”
“只能给你小尔和小摩,小福和小斯我还有别的差事。”
林淮兴奋的冲出房门。
小福和小斯很快进屋,秦无病说:
“你们俩即刻去府衙找宋大人要令牌出城,找到肖治平,跟他讲明西宁城外可能有南诏的援军,他应该清楚从西南到南诏的的路,看他能不能有个推测南诏的援军可能躲在哪?如果他推测不出,你们回来告诉我,嘱咐他天亮后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
小福和小斯重重点头,然后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秦无病,他又开始踱步,有的问题需要等消息,有的问题他还需要再想想。
这个时候屋内很安静,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再无其他,秦无病又思考的极认真,房门突然打开,他头都没抬,以为是林淮回来了,可,也仅仅两秒钟,秦无病便反应过来不是林淮!
林淮进屋怎会这般安静?
“我倒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无病依旧没有抬头,却慢慢走到床前,将放在枕下的双截棍握在手中,这才转身看向来人。
来人被秦无病的反应整不会了,他以为进门后看到的会是秦无病惊恐的表情,然后问他:“你是谁?”
“就烦你们这种大晚上做坏事穿个黑斗篷的,能隐身也行,没灯的地方不用穿一身黑一样看不到,有灯的地方,你穿成这样有什么用?不热吗?”秦无病边说边挥动了几下双截棍,棍子带动的风将床边的蜡烛熄灭,只余桌边和门边的烛火,屋子里暗了一些。
来人阴着脸,嘴角向下,眼神凶狠,在烛火的映衬下,还真有点吓人,他仍执着的在等秦无病问他‘你是谁?’
但秦无病擅长的便是不按套路出牌,他看着来人,认真的问:
“家里都挺好的吧?怎么自己来的?还空手?懂不懂礼?”
来人更蒙了,他甚至怀疑秦无病知道他是谁!
“来见我是突然起意吧?你们可没这个脑子能想到我会将身边的人都调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可我就纳闷,机会如此难得,怎会派你这么个废物来?进门半天了,屁都没放一个!”
来人怒了,他凶狠的道:“我现在取你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吹吧你!通常说这种话吓唬人的,都是有所求的,我不用你开口,现在便可给你答案,休想!做梦去吧!”
来人气得不轻,他上前一步目露凶光,道:“竟有人说你聪明异常,哼哼!死到临头竟不自知!”
“放心,我死了自然有人逢年过节给我烧纸,你死了,我怕连收尸的都不会有,更别说烧纸了,到了那边想借钱怕是难,跟你一伙儿的先走一步的,你不是也没给人家烧吗?”秦无病边说边挥动着双截棍蹦跶了几下。
“你能不能老实点!”来人低吼。
“你管得着吗?自己脑子一团浆糊,怪得谁去?再说,这是我的地盘,轮不到你说话!”
来人左右看了看,显然有些着急,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一些道:
“你先坐下,咱们好好谈谈,想来你也……”
“想你个大头鬼!都说你是个废物了,这种时候我能听你的?还好好谈谈,你懂什么叫好好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看你的个人能力,便知道你们那些人整体脑子都不太好使,不是我说你,你来干什么的?进门半天了,除了我一直在骂你,你可有机会说出目的?”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我凭什么给你机会说?你傻我又不傻!大半夜的,还趁我将人都调走后突然进来,你能憋出什么好屁?只是我没想到西宁驿馆内都有你们的眼线,大本营都没了,还敢蹦跶!找个深山老林苟且偷生不好吗?就这么想死?”
“没到最后一刻,你怎知谁输谁赢!”
“之前说这句话的,现在被你的合作伙伴抓走了,估计现在生不如死!你也一样,既来之则安之吧!”
来人惊慌的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后知后觉的道:“你在拖延时间!”
“我的人身安全那是受皇家保护的,别看我身边没人,但不代表我附近没人,你能进来,那也是我愿意,我要是不愿意,你们连西宁城都进不来!”
此时若是凤鸣在,必定会冷哼一声说:“这种时候还不忘吹嘘两句。”
若是小斯也在,必定会替秦无病解释:“七少爷是在打压对方的气势,让他慌乱。”
来人确实慌乱了,他急道:“你不过是名捕快,即便娶了大长公主也是皇家的奴才,为何不……”
“为个蛋何!你们现在别说做奴才,便是做个活人都费劲,哪来的底气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