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脑子里正一步步还原案发现场,哪会听到老和尚的喊声,这下可把老和尚急坏了!
“就遇到这么一个好玩的,还废了!不行,我得让老九再赔我一个!”老和尚急得直转圈。
林淮也跟着紧张起来:“不会吧?三弟,三弟平时看着还行!或许是刚才进屋被那女人的魂魄……”
郭义伸腿踢了一下林淮,怒斥道:“你能不能别跟着瞎胡闹!”
“你说谁胡闹呢?”老和尚一下便听出来了:“你祖父见我也得跪下磕头!你……”
“你又充大辈儿!”秦无病突然扭脸朝老和尚喊了一句:“都说了,是自家兄弟!”
“你没事?!”老和尚兴奋的几步冲了过去,拉着秦无病上下打量:“我还以为玉儿没过门便要守寡呢!”
“一边去!”秦无病嫌弃的挣脱开老和尚的手,说:“我一会儿要回趟驿馆,你们仨……”
“这案子不查了?”林淮上前一步问。
“查什么查!不是你刚才说他都累傻了?不查了,回去休息!”老和尚拉着秦无病便要走。
“你着的哪门子急?谁说我不查了?我是在等谢大人那边给我回信儿!然后回去跟王爷通报一声。”
郭义忙问:“可是有眉目了?”
秦无病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行!”林淮哈哈一笑道。
老和尚着急了:“你现在先别说,等回去了,沏上茶水,让德喜给我预备好干果,你再说!”
秦无病理都没理老和尚,转身看着院门口,等着谢羽回来。
……
过了有一会儿,谢羽才急匆匆回来,进了院子看到还站在院中的小丫鬟,直接挥手让带下去,小丫鬟惊恐的朝秦无病喊:“你答应会放了我!”
秦无病迎着谢羽走过来,听见喊声,呵呵一笑道:“莫担心,你先下去,我答应帮你说说,肯定会去说。”
小丫鬟被带下去了。
秦无病走到谢羽面前忙问:“如何?有多少人知道那个地窖?”
谢羽忙道:“府中前院后院管事的都不知情,我是让陈将军派人帮我审的,你也知那些兵凶起来那些奴仆招架不住,应该是真不知晓,但是夫人身边的那个赵嬷嬷应该是知晓的,只是自始至终一声不吭,倒是个忠仆!”
“这便对上了!”秦无病双手击掌:“谢大人想,一般情况下,家中有几个库房,大概装着什么,府中一些管事必定知晓,家中其他下人只知大概也是情理之中,而这个地窖却只有夫人和一个嬷嬷,一个小妾知晓,说不通啊!”
“正是!我刚刚在路上还在想,往里运金银的时候,总要被人看到一二,再说京中不少富贵人家都有这样的库房,下人们不知道里面几多金银,只知道府中富贵,再说真说抄家了,整个府邸都会被查封,人也都被带走,即便埋得再深又有何用?”
“府中正常开销每个月怕是不少,肯定不会从地窖里面拿,为了藏这些钱财居然还盖了一个家庙……家庙哪年盖的?”
“前年!”谢羽答道:“陈将军问了府中管事的,先帝驾崩前,府中修建的家庙,说是范守康的一位妾室想出家修行,又不愿离家太远,只是家庙盖得后,也未见有人进去修行,秦捕快,这起凶案看起来,并非面上那般简单。”
“是呀,这位夫人很是了得!死者定是知道家庙之外的其他事,便被杀了灭口!这位夫人不怕有人查到她那,理由都摆在那了,夫人怕死者说出家庙里的地窖,只这么看,倒也说得通,可不该用那一揪头发!”
“我也觉得死者手中攥着头发甚是诡异,若不是凶犯的头发,那便是别有用意。”
秦无病赶紧将自己对头发的推断说了出来。
“……那位夫人能让死者知晓地窖和其他事,极有可能是因为手中有头发做要挟,死者之前不过是个丫鬟,她能接触到的人并能产生感情的,且会傻乎乎留下头发做定情物的,必定不是什么人物!”
“死者知道这件事一旦被挑明,死的怕不止她一人,头发的主人定也讨不到好,所以一直很是听话,那位夫人也便更放心的让她知道更多,便于帮助夫人做事。”
谢羽听罢秦无病的分析,深吸了一口气道:
“可她没想到府中有难,死者第一件事便是想要躲到地窖中,真若是被抓了,那位夫人怕死者很快便会吐露更多实情,这才命人杀了她!”
秦无病点点头,严肃的道:
“谢大人,凶犯便在当初关押在听雨阁的那群人中,一,她必是跟着夫人陪嫁过来的人,二,她袖口会有血迹,三,她比普通妇人力大!凶犯用头发引得死者去了正屋,应是趁死者低头看头发的时候,从背后捂嘴捅刀,袖口的血迹是躲不过的。”
谢羽频频点头道:
“我之前命人检查了那些女子的衣裙,未发现血迹,若是在袖口,倒是极易隐藏!”
“谢大人先找凶犯,我回驿馆向王爷禀明这里的情况!”秦无病说着便向外走,谢羽忙拉着他低声问:“那位夫人先不审?”
“先不用审!现在审,听的全是假话,审了也没意思,等我回来再审她!”秦无病说完便要走,忽的又想起来什么,反手又将谢羽拉住低声说:“那个小丫鬟,好好查查从何而来!”
谢羽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