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益见秦无病听得极是认真,说的更带劲了。
“那丞相半天不说话,我便装作惋惜的说:‘明日送伱们出城,往后难再有相见的时候……’我话还没说完,那丞相便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塞在我手中,说:‘为人臣者,各种不得以!徐大人可否向安国皇帝进言,出些粮食买个平安!’我将金子塞回去说:‘丞相莫害我,现在朝廷查的严,我前脚收了后脚就需上交,再说,不会出一粒粮食是朝廷上下一致的意见,怎是我这种小官能给意见的?’他问:‘大人可否帮我们疏通关系?’我说:‘现在找谁便是害谁!你总在想如何从我们这里找到出路,为何不在你们自己身上找找?’”
“他怎么说?”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便说:‘这事吧要我说极简单,你们回去说什么没人信,便找说话有人信的过来看看!’那丞相听完我这句话就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顿时双目放光。”
“他便说出了会让国师前来?”
“哪能这般简单,我们又聊了好一会儿,最后我说下午还有差事,便端起酒杯说明日一别再难见到,他马上让我等一会儿,我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他便去找二王子了。”
秦无病笑道:“随后他再出来,便是央求再住一些时候,等他们的国师来,你好一顿为难!”
“正是!我说他们早干什么去了,如今跟朝廷已经禀明明日送行,这可如何是好!”
秦无病长舒了一口气,说:“看样子徐大人这两日还要接着演戏。”
“剩下的便简单了,还得麻烦秦都尉求皇上下道旨意,至少面上要做到朝廷上下都以为北元使团要灰溜溜的离开了,举国上下要做好开战的准备,我再从中周旋,才能催促时知晓国师是否动身,几时能到。”
秦无病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北元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啊!”
徐延益点点头,突然抱拳道:“我有一事不明,还望秦都尉解惑!”
“徐大人但说无妨。”
“如此这般之后,那位国师到了,咱们最终也是要给些好处的,哪怕是花大价钱买他们的牛羊,既是如此,为何不将这个人情送给二王子呢?区别在哪里?”
“国师代表的是北元可汗,这位可汗还能活多久我不知道,咱们需要的是时间,只要这位国师来了见到咱们的一部分实力,知道不可轻举妄动,北元可汗便不会轻易动手,这便给咱们争取到了时间,而二王子……他这次若是要到了人情,过不了多久他还会来,北元会以为咱们还是怕开战的,他们会张开血盆大口,到时只会更加麻烦!哪怕二王子知道这么要下去不是事,他也没有好办法,因为他只是王子,还不是可汗!这便是区别,咱们现在手里有银子,但很难马上转变成将士们身上的戎装和兵刃!只有北元可汗能個咱们这个时间。”
“可北元那位国师或许月余便会到,只这点时间……”
“精心打造一万兵士,做做表面功夫,一个月够了!至少银子花在咱们自己人身上,即便要韬光养晦,也要看看值不值,拿去喂狼,最后还要被狼咬,赔本!只是,我担心那位国师的身体经不经得起千里迢迢,旅途劳顿!再赶上一场两场的雪……”
“听说那国师年纪只三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