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晏不再多说,只喊了两名衙役跟随,转身离开。
……
等秦无病再次来到府衙的时候,天色已渐暗。
赵清晏正打算去找秦无病,二人在前衙相遇,赵清晏难掩激动,上前便说:
“问了数人,今早给茶肆送货的人之前刚刚去过户部侍郎陈大人家,陈大人家的下人有个叫陈虎的,说是今日送往陈大人家的东西不齐,便跟车想一起回去取。”
秦无病马上接口道:
“他们先来了茶肆送货,这个叫陈虎的便是嚷嚷着破门而入的,门破之后,进过茶肆的有不少人,他们很难记清之前有谁,之后多了谁,但是,最后走的时候,陈虎没再跟去取货,而是直接离开了,且不是一个人走的,跟他一起的那人个子矮小。”
赵清晏愣住了,他下意识的四周看了看,想问问秦都尉是不是早就回来了,一直在偷听。
“赵大人不用多想,这事起个头便能知道尾,陈虎可有收押?”
赵清晏摇头道:“他是户部侍郎家的,问了几句话便放他回去了。”
秦无病站在院中想了想,扭头跟老和尚说:“七叔,要不咱俩今日便将案子结了吧。”
老和尚双目放光的问:“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坏,若是我推断不错的话,你想去砸了户部侍郎家?”
“别动不动就砸,咱们怎么说也是皇亲,要以德服人!咱们去跟他们讲讲道理,让他们自己来投案,这才是正道。”
老和尚欢喜不已,他可不管是去砸还是去诈,反正是去耍威风的事,在他看来再好玩不过了。
赵清晏忙问:“秦都尉确认是……陈家?”
“赵大人别担心,只当是陪着睿亲王去串门,顺便看一看,若是他们,我便苦口婆心一些,若不是,便当打法时间了,睿亲王亲自去家中作客,也算是让陈家有机会蓬荜生辉。”
赵清晏见秦无病说的如此轻松,也不好再劝,只问道:“我……去吗?”
“赵大人只需等在府衙便是了。”
……
户部侍郎陈英,他最得意的便是嫡长子陈伦,十八岁便考中进士,今年刚刚二十七,便升任襄平城知府,那日永诚侯府宴请,陈伦正好回京述职赶上,还曾与秦无病推心置腹的聊了几句,今日秦无病和老和尚赶到陈府,恰巧府中正在为陈伦设宴送行,明日陈伦便要启程去襄平城赴任。
秦无病和老和尚的突然到来,让原本其乐融融的陈家上下顿时有些慌乱,今日送行宴请来的也仅是平日里走动频繁的亲友,人数不多,大家听说睿亲王和秦都尉来了,集体匆匆告辞!
这二人眼下在京城官员的眼中如同黑白无常,万不可在家中见到这二人!目前为止,这二人大晚上到谁的家,谁便……没有家了!
亲朋们恨不得隐在月色中,悄无声息的离开,但秦无病和老和尚竟是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的一一送别。
陈英与陈伦父子此刻心如油煎,秦无病的本事他们在永诚侯家见识过,昨日养心殿中的事,虽说他们没有在场,可架不住消息往耳朵里钻,他们也忍不住的打听,自然知道皇上何等看重这位秦都尉,更别说还带着一位睿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