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露脸,即便他乔装成老妇人也只能蒙住不认识他的人。”
皇上抬头朝身边看了看,秦无病知道这是惯性的想让德全去做什么事,秦无病赶紧说道:“皇上还是让德全进来吧,有个事也能立刻有人传下去,皇上别看何生敢买通诚郡王身边的德宇,但不论借他多少胆子,他都不敢买通德全!”
“为何?”老和尚替皇上问了。
“因为诚郡王没脑子,皇上有脑子呀!这还不简单吗?当时知道德宇参与的时候,九哥还问,德宇这般做,诚郡王怎会不知情?可诚郡王就是不知情,真说换做是德全,皇上一个眼神怕是便能知道,再说,德全刚刚升到个好位置没两年,这个位置可不是何生给的,何生能算计别人,却算计不了皇上。”
“倒是这个道理,可德才不是照样被安排在了伺候笔墨的位置上?”老和尚问。
“德宇,旺喜,白生还有何生,他们都是先帝身边的太监,算是一个圈子里的,德全一直跟着皇上,可德才呢?眼下没时间罢了,有时间查一下,德才或许与白生,旺喜他们有什么关系,只是时间一长,没人在意,便盖住了,他们都是混阉人圈子的,想安排个人伺候笔墨,应是不难,德全不同,怎么不同便要皇上自己心里想清楚了,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若是与何生有瓜葛,必定逃不过皇上的慧眼。”
皇上将武峰叫进来,一会儿德全躬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尽快拿到诚郡王府的草图,越快越好!”
德全像是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顿时来了有了精神,领旨退下。
秦无病说:“看,是个聪明的!不会做糊涂事。”
老和尚忙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给他差事做,他便知道自己有生的希望了,还不聪明?”
“是我不聪明?我咋没想明白为啥给个差事便能活了?”老和尚问的很认真。
秦无病叹了一口气看着老和尚问:“我不让你跟别人玩,是不是有道理?”
“你在拐着弯的骂我傻!”老和尚怒道。
“这事用拐弯抹角吗?”
皇上以为二人要吵起来,忙看向襄王爷,想让襄王爷劝说一二,襄王爷笑道:“他们俩一向如此,皇上不用理。”
大长公主笑道:
“皇上别看他们俩斗嘴斗得欢,谁要是有点什么事,另一个可着急了,无病的大哥从小管教无病,急了便会打两下,等到了京城还想打,七叔便急了,把无病的大哥打了不止一次。”
皇上有些惊讶。
老和尚算是找到了一吐为快的事,只见他站起身,连比划带说:
“你们看无病在外何等威风,别管是一品大员还是腐烂的尸首,都没见他怂过,可他那个大哥,真是一言不合抬手便打,这小子只知缩着脖子受着!这把我气的,要说无病做了啥伤天害理,有违纲常的事也行,只是言语不和便打!无病是看着他大哥在外闯荡不易,让着他大哥罢了,谁知他大哥是个糊涂的,都是一家人,我管教管教也说得过去。”
皇上问:“他大哥可知道错了?”
秦无病一激灵,他求助的看向老和尚,这话可不敢乱答啊!
“这是小事,打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还不长记性就三次,总能改过来,我看着是老实了不少。”
秦无病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