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气冲冲地向外面走去,陈兰心见状赶忙拦住了他。
“你这孩子,大早上的,好歹先把早饭吃了再说。”
“就是,你娘都把饭做好了,赶紧快去趁热吃吧。”
正说着,张洪突然冲着阿福喊道:
“阿福,别看门了,先来吃饭。”
“好的。老爷!”
不多时,几个人便围在了饭桌旁。
张婼婼找准机会钻进张临的怀中,小脸上满是高兴的表情。一双小手紧紧抓住张临的衣服,任凭一旁的陈兰心怎么说都不松手。
“锅锅,婼婼想你啦!”
“哥哥也想婼婼了,来,让哥哥亲一个。”
闻言,小姑娘似乎是想到了之前的可怕经历,连忙用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小脸,嘴里脆生生地喊道:
“不要,哼!”
张临动作夸张地捂住胸口,装作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对着张婼婼可怜兮兮地说道:
“唉,我们家婼婼长大啦,都不让哥哥亲啦,好伤心,呜呜~”
张婼婼手指间小心地张开一道缝隙,露出狡黠的大眼睛。
她哪里知道大人的险恶,一看便以为张临是真的伤心了。只见她眼中露出一丝急切之色,连忙松开了小手,在张临的怀中站了起来。
随后她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小脸送到了张临嘴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着,嘟着嘴说道:
“锅锅不要难过,婼婼让你亲便是了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临甚至在张婼婼的话里面听出了一丝淡淡的委屈。
张临露出坏笑,径直一口啃在了张婼婼圆乎乎的小脸蛋上,随后吸住,拉长,再度将自己小妹的脸蛋拉得变了形。
张婼婼一忍再忍,还忍,继续忍,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小声地哭了起来,大眼睛顿时变得水汪汪的。
“哈哈哈!”
旁边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
张临怀中,张婼婼眼中的泪光还没有消失,只是看着大家都在笑,她便也憨憨地跟着一块笑了起来。
吃罢饭,张临便走出了家门。
县尉那笔账,是该清算了,不然他心里面不痛快。
这件事情有对错吗?
实际上并没有。
而且张临也不想去追究谁对谁错。
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不需要讲道理,也不能讲道理,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对张临而言,他唯一的软肋便是家人。
谁敢威胁到他的家人,谁就要做好被他以雷霆之势摧毁的准备。
脚步声一步盖过一声,一步重过一步。
张临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豪华宅院,抬起一脚便踢向了大门,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两扇纯铁制作的大门竟然被他直接踹飞了出去。
嘭!
大门将地面砸出了两道深深的凹坑。
法力滋养之下,张临身躯的力量早已经非是凡人可以想象的。
一举一动皆是无边龙象大力。
不然,没有一副钢浇铁铸般的身躯,又怎么驾驭得了动辄焚山破城的可怖法力?
所以说,千万不要以为修行者一个两个的看起来都是法爷,就想着和他们贴身肉搏。
不然他们分分钟就会让人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走进院子,张临猛然发现里面几乎所有人都身披白素,头戴白绫,跪在一副棺材面前,怯生生地看着他。
更有甚者,全然不顾外界的情况,一心一意地趴在地上大哭着。
哭声之哀婉,之凄凉,之悲伤,让张临在心里一阵直呼好家伙儿。
一个主事的人见张临走了进来,便顾不得震惊那两扇需要多人合力才能推动的大铁门怎么就突然飞了出去,也顾不得理会被压在铁门下的人传来的哀嚎。
只见他连忙爬了起来,点头哈腰地走到张临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抽泣着说道:
“小人陈望,不知是张仙长大驾光临,还望恕罪。”
张临一把将他拉起来,指了指棺材,问道:
“这里面装的是哪位幸运儿?你千万不要和我说是县尉啊!”
“仙长英明!”
谁知张临的话音都完全落下,他身边那个自称是“陈望”的男子就高呼了一声,看向张临的眼神里面,满是钦佩。
仿佛在说,你好厉害,不愧是仙长,竟然一猜一个准儿!
看着眼前的男子,张临突然就被蚌埠住了。
这回答,硬是把他给整不会了。
愣了好久,张临才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