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临吃了一惊。
他看着惊慌失措的阿福,严肃地开口道:
“阿福,你确定吗?这个可开不得玩笑。”
阿福闻言拼命了点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少爷,我没有说谎,现在县令大人家周边的都围满了衙门的人,里面传出来一股冲天的血腥味。我听说,听说......”
“你听说什么?”
阿福的目光中带着恐惧。
“我听说,县令大人一家全部都死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上到老人,下到两岁小孩儿,通通被斩了首,鲜血将院子都染红了。”
“我知道了,你先进去喝口水,歇一会儿,压压惊。”
张临有些凝重地说道。
“锅锅~”
张婼婼轻轻地扯了扯张临的衣角,似乎是有些被刚刚沉重的气氛吓到了。
见此,张临将小妹抱紧,随后走进了屋子。
与此同时,他心里面也在沉思。
动手的到底是谁?而且手段如此狠辣!
这个王县令为人不错,再加上是一方父母官,一般不会有人轻易动手才是。
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有人要动手,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才是。毕竟,现在国师府的人还在县衙,这么做不是打那个刘道人的脸吗?
等等!
想到刘道人,张临心中一动。
有没有可能是他?
那么动机是什么?
他唯一有印象的,便是之前王县令冒夜来告诉他,刘道人调查他家人的事情。
总不能是因为这个吧。
张临觉得有些离谱。
将小妹交给陈兰心,他便转身出了门。
张临要去现场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虽然没有想到原因,但是张临总感觉这件事情和那个刘道人逃不了干系。
......
两炷香不到的功夫,张临便匆匆赶回了家。
看过了现场,他并没有发现残留有法力的波动,也就是说出手的乃是凡人。
但是,张临却在现场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而这种气息,他只有在刘道人手底下的那批人身上感受过。
目光渐渐冰冷。
他猜得没有错,还真是刘道人下的手。
再结合之前王县令和他说的。
显然,对方这次动手,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冲着他来的。
但是让张临疑惑地是。
他和刘道人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对方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朝着一位同阶的修行者动手了?
这其中定然还藏着某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或许和之前出现的诡异妖魔有关系。
虽然还没有弄清楚原因,但是张临觉得自己知道敌人是谁就足够了。
“刘道友,既然你要作死,那就别怪我张某人仗着仙剑欺负你了。等去了阴曹地府,千万别说自己冤枉。哦,对了,前提是在青索仙剑面前,你还有机会做鬼的话。”
张临笑了。
假的修行者,整天阴谋诡计不断,绞尽脑汁不讨好不说,还落了个秃头的后遗症。
而真正的修行者,一剑西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若探囊取物,缥缈兮仙临凡尘,威严兮覆压万里。
没错,张临自认为自己就是这个真正的修行者,最起码将来是。
而那个扑街刘,是时候去结束他罪恶的一生了。
正准备出发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家中没有看到陈兰心,便随口问道:
“爹,我娘呢?”
“啊,你娘啊,她带着婼婼和阿福去市场了。”
“什么?”
瞬间,张临就觉得一阵不妙。
在刘道人已经明确撕破脸的情况下,她们再出去,说不得会有危险。
“那我娘有没有带上那块玉佩?”
“带了。”
“那还好。”
张临稍微松了一口气,转身便出门往市场的方向走去。
他要赶紧过去,一块玉佩只能出手一次,不一定保险。
另一边,县衙内。
二柱子带着几个人就出发了。
刚刚他看到张临母亲带着女儿出现在市场,这才急急忙忙地跑来县衙,问刘道人借了几个人便赶了过去。
经过了上次的教训,他这一次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特别是今天一早在县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王县令一家死绝的消息。
别人都还在猜测是到底谁敢如此胆大包天的时候,二柱子却早已经知道了答案。
毕竟,他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可越是知道,他便越是恐惧。
很明显,如果今天他不能把张临的亲人绑过来一个,县令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事关小命,由不得他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