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不解道:“王爷你在诗词上的造诣,怕是寻遍大唐,再过百年都难有人与你齐肩。”
这倒是实话,秦寿暗暗想到,毕竟自己还有李杜两大家的诗词还没显摆,这两位一个诗仙,一个诗圣,都有着流传千年的诗作。
但是!
那也是他们的诗词,秦寿只不过是拿来借用,肚子里哪有什么墨水!
秦寿连连摇头,拒绝道:“杜大人,我只是会几首诗罢了,真要谈论见解,怕是拍马都不及在座的各位大人。”
这话,秦寿是大一内心的,但在座的各位却不这么认为了。
有心高气傲的官员,只觉得秦寿是在故作姿态,怀揣着学问,不肯教授他人。
而有的也是渐渐对秦寿有了些欣赏,觉得秦寿十分谦逊。
但唯独没有人去想,秦寿是真的没有才华!
毕竟秦寿一夜鱼龙舞,斗酒诗百篇,而且每一篇都是足以流芳百世的诗作。
这先入为主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王爷,你就莫要推辞了,就当是老夫以长安书局总领事的身份任命你,担起此次诗书注释的重任。”
“这….”秦寿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话来进行反驳,略作思索下,点了点头,道:“既然杜大人如此看重在下,那我再推辞就显得太过做作。”
至于怎么注释,秦寿只好寄希望于系统商城里的教课辅导书了。
只是不知为何,秦寿总觉得杜大人显得有些操之过急了。
似乎是在急迫的将所有事务处理完毕一样。
待这档子事敲定之后,目前长安书局的一大难题也就解决了。
杜如晦长松了口气,一脸轻松的坐回主座,而秦寿则是坐在最靠近杜如晦的位置。
杜如晦看向一旁官吏,问道:“活字印刷机的话,工部交付了多少?”
官员闻言,赶忙打开手头的纸张,说道:“目前工部交付了五十台。”
“还有四十台活字印刷机暂时制作中。”
杜如晦点了点头,说道:“好,待设王爷做罢注释,就可以投入刊印……”
还没等杜如晦脸上舒心的笑意露出来,便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慌忙间掏出脸巾,掩着嘴。
见到这一幕的秦寿微微皱了皱眉,如今是贞观三年二月,在历史上杜如晦是在什么时候病重而亡的,秦寿记不太清了。
但他隐约中有一些印象,似乎是在这时间附近了。
将这一点记在心上,秦寿不露声色,佯装疑惑道:“杜大人,您身体还好吧?”
杜如晦收起脸巾,朗声笑道:“老毛病了,一到这开春的时候,就是会咳嗽,不是多大的事。”
秦寿关切道:“若是如此,杜大人还是歇息一段时间比较好。”
底下官员也是一众应和。
“不必不必。”杜如晦摆了摆手,说道:“眼下书局剛立,需要处理的事务繁多,这可是关乎我大唐寒门子弟的大事,我哪里安得下心。”
看着早已霜鬓的老人,秦寿有了一丝动容,历史上杜如晦为大唐操劳半生,与其说杜如晦是病倒的。
不如说是被累到的才更贴切。
“杜大人,在下必不辱命,一定会将这注释做到最好。”秦寿抱了抱拳,说道。
深夜里。
秦寿回到派王府,从系统里取出《大唐编年史》,翻阅到贞观三年大事记。
却没有找到关于杜如晦病逝的消息,直到看到贞观四年(年),杜如晦病重,请求辞官,最终却还是抵不过病魔,享年四十六。
放下《长安编年史》,秦寿深呼吸了口气,食指拇指捏了捏眉心。
历史上并未详细记载杜如晦患的是什么病,只是以不治之症概括,所以一时间,秦寿也无从下手。
杜如晦是个好官,而且对于秦寿来说,杜如晦是秦寿穿越到大唐之后,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所以秦寿并不想让杜如晦英年早逝,只是苦于不知病因,所以无从下手。
正在他苦恼时,书房门被敲响,秦寿慌忙收拾《大唐编年史》,说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原是房瑶漪端了碗粥走了进来,”夫君,我看你自翰林院回来,便一直愁眉不展,就连晚饭都没吃多少。”
看着房瑶漪略带愁容,秦寿这才意识到,自己已不是一个人,自己的愁绪也会影响到自己身边的她,当即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杜大人要我给诗书注释,我从未接触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哦?”房瑶漪眸中有光明灭不定,显然并不相信,但她却没有问出口,随即轻笑道:“那我便陪着夫君在这儿一起可好?”
“正巧我也算是略懂诗书,能帮上些忙。”
四书五经历来都是科举考试千年不变的内容。
而要秦寿进行注释的则是《诗经》这本书,翻开《诗经》,找到了《国风》篇,第一首诗便是最熟悉不过的《周南.关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