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似乎乾儿就有些相形见细了。
也难怪李渊有重新立太子的心。
谁能帯领大唐走向鼎盛,谁才有资格坐上皇位。
最是无情帝王家。
李世民悠悠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落寞。
“父皇当真想让讴儿随军出征吗?”
“若是设儿在军中有了三长两短,我怕我会抱憾终生。”
他何尝不知父皇让湿儿随军出征的含义。
设儿心性寡淡,不喜争权。
父皇这是要强行将设儿推到风头浪尖上,予他军功,壮他声望,甚至是给他兵权。
将讴儿推到一个不得不争的位置。
李渊轻轻抿一口清茶,轻笑道:“我李家男儿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况且,你既然能将千牛卫派遣在讴儿身边。”
“让他们随讴儿征战护在左右,又有何不可?”
“坐镇军中,并不真正奔赴沙场,又何谈有危险一说?”
这一番话,就差明着说让秦寿去沙场上打个酱油。
到时班师回朝,再让李靖美言几句,那就是我大唐的良将。
李世民何尝不知,这法子不算是什么秘密,很多世家大族的子弟为了声望,通常会如此做。
一方面是因为说的再好,沙场还是会有危险,儿刚回到自己身边,且不说自己愿不愿意,观音婢那边肯定是不会同意。
另一方面则是讴儿毕竟是他李世民的儿子,这种沽名钓誉的做法,他实在有些不齿。
过了许久,李世民才皱着眉,缓缓说道:“此事再议吧。”
“还是要看讴儿的想法,他若是不愿意,我也不想强迫他。”
而另一边。
立政殿内长孙皇后也没说什么大事,都是些琐事。
算是在成亲前跟自己的儿媳妇叮嘱几句,顺便又唠叨几下秦寿。
在礼部派人量了秦寿的尺寸之后,秦寿与房瑶漪二人也就离开了皇宫。
出了皇城门,坐上马车。
刚走没多久,马车缓缓停止了。
感受到马车停下,秦寿问道:“怎么了?”
“公子,前面有辆马车挡路,看徽记是汉王府上的。”车夫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汉王府?
李元昌。
李渊第七子。
秦寿皱了皱眉,按辈分是自己的皇叔了,他此时拦路是为何?
毕竟是自己的皇叔,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秦寿看向房瑶漪道:“你且在车上稍等,我下去看看。”
说着,挑开车帘,下了马车。
正看到汉王府的马车在前方。
此处距离皇城不远,但也算有段距离。
见到秦寿走过来,汉王府的马夫对着车厢说了些话。
车帘随即被挑开一些。
看样子似乎是要秦寿上车说话的意思。
秦寿回头看了看皇宫的马车,又看了看汉王府的徽记。
轻笑道:“人多嘴碎,王爷有什么要说的,小子就在这外边听着。”
之所以不上车,是为了避免什么结交党羽的流言。
况且,七郎是何人?
秦寿在听到汉王府的那一刹那,恍然醒悟。
与皇城有关,且与太子相交甚密,又叫七郎。
如此算来,看来也只有李元昌符合。
所以对于这个人,秦寿心中是有些许戒备的。
“你倒是谨慎。”马车内传来一声轻笑。
闻言秦寿微微一怔。
他心中隐约有些猜测李元昌的身份,但这声音与先前在月影阁所听到的似乎大不一样。
“你是怕上了我的马车,再被人冠上一个结交党羽的帽子对吧?”
对于这话,秦寿并未反驳。
笑了笑,朗声道:“王爷有何话,不如直说便好。”
马车内安静了片刻。
随即说道:“其实也没太大的事,我不是听说最近多了个大侄子,所以就想来看看我这大侄子。”
“王爷消息倒是灵通,小子刚从皇城出来,王爷就知道了。”秦寿微微眯起眼,面无表情道。
这话里意思带着些刺。
李元昌也不气,身子往后靠了靠,依着车厢,笑道:“生在皇家,消息不灵通点,那就是嫌命活得长了。”
秦寿笑道:“小子倒不这么觉得。”
“小子以为生在皇家,要的是安常守分。”
“若是动作多了,难免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