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最近又将刘诞送了回去嘛。刘璋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急迫性,所以......
“等等,这不对吧......”
老董又疑惑了,道:“刘璋难道不怕他老爹生气?且如此一来,刘焉自然厌恶于他,很可能将益州让与刘诞,他岂非鸡飞蛋打?”
“相国,那益州毕竟是大汉的益州,还不是他刘焉的益州!”李儒解释。
老董一愣,随即明白了:不错,如今距离刘焉占益州才不到两年,且之前蜀中也有黄巾贼乱,刘焉是摘了桃子才当上益州牧的。
到任之后他并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恩德,反而上来跟张鲁的母亲搞到一块儿,还暗中隔绝了关中的通道。
现在益州忠汉的势力他未清除干净,自己这里又强势崛起......如此推断聚拢在刘璋身边的,可能就是忠汉派。
同时刘焉眼见三子刘瑁体弱,很难活到继承益州大业的时候。刘璋这里虽然杀了他的情人儿,但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儿子......
总之,剪不断、理还乱。
他从未想过自己耍耍坏心眼儿,就给刘焉造成那么大的心理伤害,自己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刘璋杀了张鲁之母,张鲁要跟刘焉决裂,所以就打了起来?”
“不是张鲁攻伐刘焉,而是在巴郡呼应刘璋的赵韪,起兵驱逐张鲁的五斗米教徒,然后才打了起来。”
“哟呵,才一个多时间,刘璋在益州干得不错嘛。”
“不是他干得不错,而是益州那里的不少人,都认为刘璋乃相国指定的下一任益州牧,刘焉在益州根基未稳、民心不附,还有僭越之举,他们应当是怕相国迟早大军压境,故而......”
“嗯,懂,老夫懂。”听到这里,老董全明白了:“如此说来,老夫还低估了自己的软性影响力啊。”
说着,眉头又蹙了起来,思忖道:“这样看的话,咱把刘诞再扔过去当搅屎棍,就不太合适了吧?”
“属下倒不这样认为。”李儒笑了笑,道:“相反,还觉得应当......嗯,对,用相国的话来说,就是加大力度!”
“加大力度?”
“不错。”李儒点头,道:“益州那些人说白了也不是忠于相国,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我等不妨尽快再将刘焉长子也放归益州。”
“此举必然使得益州上下一头雾水,乱成一团。届时我等再发布诏令,言朝廷不过以孝仁治天下,更期待的还是益州人和政通。”
“嗯?......”老董眉头一皱,感觉李儒已经来了状态:“继续说,老夫听着呢。”
“当然,明面上是这样说,但暗中却可让绣衣使活动起来。”
“届时益州上下猜忌、父子离心、兄弟不睦,人心惶惶,有些聪明的家伙自然知晓,该抱哪条粗壮的大腿才合适。”
“待相国平定二袁逆贼,降服韩遂后,只需略有动作,益州应当便会开城纳降。届时相国无论是爱民如子,还是作威作福,他们都已如砧板上的鱼肉,反抗不得......”
“嗯,不错!”老董大笑,道:“益州天险,从外往里打,难于上青天。可让他们大门常打开,主动迎接我等就方便太多了。”
“而且,最好此番阎圃前来,让他们主动交出汉中通道,便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