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气愤不已的时候,那年轻男子已经多次向那孔老二鞠躬,表示自己兄妹没有那么多钱,每日卖艺也就是面前能够度日。若是几位爷不让那我们这就走。
那孔老二听了哈哈大笑“没钱可不行,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莫非你们兄妹俩想吃牢饭?等去了衙门男的充军,女的卖入教坊司!哈哈哈哈,我想你们俩也不想这样吧?要不爷我给你们想个办法,不如你们兄妹俩跟了我们?”
“爷,不行啊!”这时候那年轻男子总算明白过来,这群人就是来故意找茬的。目标只怕还是自己的妹妹。
“哼!由不得你!”孔老二甚是得意朝着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给我带走!”
“你敢!”就在人群惊呼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穿红棉袄的小女孩上前一步挡住了自己的哥哥,两手叉腰等着孔老二。
“还挺泼辣?难怪那位喜欢。都愣着干什么,带走!”
这次孔老二身后的人再不犹豫,一群人上来就要架起兄妹俩就走。那年轻男子只是一味求情,那小女孩却出人意料的拉开架势将前来准备拖走她的两个小地痞踢翻在地,随后啪啪两脚又将围堵自己哥哥的两个地痞踢翻。
孔老二被惊得不行,人群却是爆发出一阵叫好声,都没有想到原来这小女孩身手如此了得。
反应过来的孔老二气急败坏,指着小女孩说道:“绑了,给我绑了!一起上,一起上!”
吃了亏的地痞们吸取了教训得了命令一拥而上。围观的群众虽然很多,却没人敢出来管闲事。
毛钰见状只好对着尚可喜等人使了一个眼色。尚可喜等人早就憋不住了,见到毛钰点头,于是十几号人冲了出去,在那些地痞还没接近小女孩就一群地痞打翻在地。尤其是孔老二被尚可喜重点照顾,先挨了几巴掌,然后被尚可喜按在地上,一张横肉脸与地面来了还几次亲密接触。
见到终于有人出手将孔老二等人打倒,人群再次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受了惊的兄妹俩也回过神来连忙朝着尚可喜等人表示感谢。
被尚可喜按住的孔老二仍旧不老实,只听得他嘴里骂骂咧咧:“混蛋,放开老子!你知道老子替谁办事吗?”
尚可喜一听乐了,原来这小子还有后台,抓起他的头发将难带再次砸入旁边的一堆烂泥中。再次抬头的孔老二已经看不清周围,眼睛都被烂泥堵住了。其他地痞也好不到那里去,毛钰随身带着的这些人那个下手都不轻。
就在尚可喜等人肆意大笑的时候,又一群人来到了现场。这次围观的人群散开了一些,因为来人当中有杭州府的衙役!
就见到一个二十出头的那年轻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孔老二等人皱了皱眉头然后问尚可喜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袭击衙门派出来做事的人?”
尚可喜一愣,心说这群人不是城南的地痞吗,怎么成了衙门的人?于是无奈地看了一眼毛钰,那意思就是该你了。你才是地头蛇。
那为首男子也注意到了尚可喜等人的表情,于是跟着看向了毛钰。
毛钰嘴角抽了抽,心说行侠仗义就这么难吗,剧情不是应该在尚可喜按住那家伙的时候就结束了吗?顶多在加一个被救的兄妹俩感激涕林,男的纳头便拜誓死效忠,女的哭哭啼啼非要以身相许?
不过郁闷归郁闷,既然对方有衙役在旁边,这事情就得好好说清楚了,于是上前来到那为首男子跟前指着尚可喜和孔老二等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不料那为首的男子听完了毛钰的解释确实冷笑一声:“敢阻挠官府办事,还袭击官差,都给我带走!”
毛钰一愣,此人好大的官威莫不是杭州府新来的知府?不对,啊,汤玉周没病没灾又没犯错误?难道是推官?二十出头的推官,对方少不了一个进士出身,想到自己刚不过是一个秀才,还是低调一些好。想到这里毛钰便问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冷哼一声却不答话。还是一旁的以为衙役上前说道:“这是我们杭州府张推官家的公子。”
毛钰笑了,尼*玛,扯着虎皮强抢民女呢?不对啊,杭州前任推官帮被自己弄了个家破人亡,这新来的还敢这么横吗?再看看张公子身后,确实是杭州府的衙役没错。
于是抖了抖身上可能存在的灰尘笑道:“诸位官差,可认识我毛某人?”
众衙役先是一愣,随即有人惊呼:“你……你是毛公子?”
此言一出,所有的衙役都反应过来,上一次毛钰大闹魏忠贤生祠,杭州府的衙役几乎全员出动。然后就看到这位毛都督家公子与宫里面来的王公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杭州知府汤玉周也是一口一个贤侄。
这些衙役都是一些老油条,今日张公子显然是背着他老爹将人拉出来的,这些衙役平日里畏惧推官老爷没办法。但他们更怕毛钰这个二世祖啊!
于是连忙有人悄悄滴来到张公子说了几句,这位脸色几经变化,心有不甘却最终转身离开了。毛钰也不是包青天,他可没心思来追究这位推官家的公子,于是也想着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样一来就苦了孔老二等人,被尚可喜等人按在地上又是一顿胖揍这才放了。
那卖艺的兄妹俩见到事情了了连忙过来向毛钰道谢。围观的百姓也是交头接耳,有认识毛钰的恍然大悟,不认识的连忙打听这位年轻的玉公子。
毛钰打量了一下年轻男子说道:“年纪轻轻身手这么好怎么还轮到这个地步?”
那年轻男子一脸羞愧默不作声地低着头,又是那小女孩上前来站在哥哥前面对着毛钰鞠躬行礼:“回恩人,我兄妹俩自小跟着师傅学了点武艺,后来师傅云游去了。我兄妹俩会回到家乡信仰,结果家乡又遭了灾,乡亲们都逃难去了,家中也没什么亲人,我们就跟着出来了。都说江南富庶,只是没想到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