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钰对于郑一官的行动有心里准备也在南日岛和大陈岛以及舟山做了防范。但是朝廷和新任的福建巡抚熊文灿显然是没有心里准备的。尤其是熊文灿,他一路南下其实施政纲领早就传出去了。他认为自己和郑一官之间无非就是最后确定一下郑一官的官职问题。他不知道是郑一官在许心素哪里受过伤,不愿意听从朝廷摆布,想要的东西决定自己争取。结果朝廷给了他机会,拆分了闽浙海军衙门!还有就是巡抚和总兵同时去职,这么大的空当,郑一官当然不能错过。
“承斗,你觉得郑一官能招安吗?”温体仁说完了南边的事情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毛钰的反应,却发现这位年轻的海军提督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早有预料。
“阁老,这要看朝廷诸公的决断了。如果只是和熊军门一样想要暂时的安宁,招安是不错的选择。毕竟郑一官出身福建也一心想被招安。但此人桀骜不驯,跟随李旦多年,又娶妻日本,骨子里对朝廷没有多少敬畏。他想的只是垄断福建沿海的贸易。对于福建当地的安危以及沿海的海盗毫无兴趣。”毛钰丝毫没有偏见地评价 郑一官,这位历史上就是接受了熊文灿的招安,只是招安之后他依旧按照原来的海盗逻辑赚钱,对于荷兰人、诸彩佬。刘香等人的劫掠视而不见。就连自己的实力发展也不大,只是积累财富送给了后来的清军。
“如果不招安,你几年能够评定北港。”温体仁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
毛钰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拱手作揖:“阁老切莫如此抬爱下官。下官不过战船是余艘,剩下的都是一些俘虏的年久失修的商船。那北港号称战船上千,战兵十余万。就算打个对折也是庞然大物,也只有福建总兵能够与之周旋。”
温体仁冷哼一声表示不相信毛钰的鬼话,接着说道:“照你这么说,南居易和俞咨皋也是情有可原。那郑一官开口姚总并也无可厚非了?”
毛钰不知道温体仁是打算替南居易和俞咨皋开拓,还是打算接受郑一官的条件,遗失犯了难,想了想说道:“郑一官手下都是当年李旦的部下。全部是是一些海岛,做义镇总兵怕是名不副实,单说福建西部山区那些贼寇,郑一官就没有办法。郑一官虽然人船众多,但他还要留守北港,如今西班牙人与荷兰人正在与北港争夺台湾的控制权。朝廷若一时半会不想在南边花力气,不如招安。但不能给与福建总兵,而应该给台湾总兵或者副将。他不是不愿意接受朝廷的整编和节制,大海之上、台湾岛仍凭发挥。”
温体仁再次点点头,站在朝廷的角度郑一官这种罪大恶极的海盗是不能重用的。但是现在朝廷的大部分精力用来对付东虏只能捏着鼻子认。不过温体仁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毛钰,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题:“如果朝廷让你的海军衙门来主持评定东南沿海,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毛钰想了想,手指头一个一个伸出去,随后在温体仁期盼的目光中缓缓说道:“一百万两白银前期投入造船造炮,两年时间准备训练讲师后全面开战,三品提督全权指挥浙江、福建、广东水师,四年时间平定福建沿海,五年内彻底铲除北港、南澳岛以及盘踞在台湾岛的所有外部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