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子姗用胳肘撞了她一下,喝道:“不许胡说八道!”
骨朵吐了一下舌头,不再说话了。
杨小玄逗道:“骨朵心狠手辣,曾经谋害过无二牛一次。这次又主张干掉他,不知你们俩前生结的是什么仇怨?俗话说夫妻是冤家,你们俩是不是有缘啊?”
骨朵霍地占了起来,照着杨小玄的后背就是几巴掌,怒道:“杨小玄,你胆敢在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巴。”
杨小玄哧哧而笑,不敢再取笑了。
吃完午饭,竺子姗、骨朵收拾利落,便与杨小玄作别。虽然只是短暂的分手,但竺子姗还是有些依依不舍。
杨小玄见她对自己颇有情意,也不禁不免有些心动。相互叮嘱了半晌,二人这才腾空而去。
晃眼七天过去,无二牛的伤情也有所好转,走路自如,只是还不能驾翅飞翔。
这天,清虚道长也从东海回到了云璐山,杨小玄问道:“东海那边的形势怎么样了?”
清虚道长笑道:“东海各国均已结盟,形势一片大好。贫道受花竺国老国王相邀,今天和你们到花竺国走一趟。”
杨小玄问道:“竺子姗刚刚归国不久,国王这么快就邀请您,有什么大事么?”
清虚道长笑道:“贫道也不大清楚。大概是分别已久,老国王想与贫道叙叙旧吧。”
东海各国刚刚结盟不久,事物一定很繁忙,师傅却在百忙之中前往花竺国,单单是为了叙旧吗?杨小玄知道师傅有事瞒着自己,索性也不多问。
把头一偏,看了一眼无二牛,问道:“那二师兄怎么办?”
清虚道长毫无顾忌地道:“当然是一起前往了。”
无二牛早已在山上憋得发疯,听说带他前往花竺国。欢喜得险些撞墙。一想到花竺国美食成桌,美女如芸,更是心痒难搔,恨不得立刻就飞到花竺城去。
自从无二牛上山为贼之后,杨小玄与他渐行渐远;更何况他在花竺国声名狼藉,有心阻止,却见师傅意思又很坚决,便借着他的伤情来借题发挥:
“二师兄的伤还未痊愈,行这么远的路,万一伤损筋骨可就麻烦了,还不如把他留在山上,多留些好吃的,争取早日康复!”
无二牛听出杨小玄话中的意思,当即嘴巴鼓起,突然拔高一蹦,大声嚷道:“谁说我的伤还没好啊?睁大眼睛看看,别萝卜地放屁乱呲缨子!”
说完,狗屁颠似的跑到师傅的身后,又捶肩又揉背,委委屈屈地说道:“师傅啊,小师弟自从成圣之后可变样啦!不但狂妄还不讲情意了!这些日子里,他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是看我不顺眼。我是有过错,不过改好了不就得了呗!你看看,我想保护师傅,他都不让我去,这不是泯灭人心吗!”
杨小玄怒道:“这些年你害得我还少吗?竟然讲出这番话来。你这个良心丧尽了的呆子,今天我打死你算了!”举着拳头朝他冲了过去。
无二牛闪身躲到另一侧,指着杨小玄喊道:“师傅,他要打我!”
清虚道长把头一转,眼睛一瞪,喝叱道:“放肆!”
杨小玄争辩道:“师傅,难道你就任他信口开河,百般诬陷吗?”
清虚道长笑道:“兄弟之间,不过拌几句嘴而已,不存在诬陷!师傅这次带二牛前往花竺国,为的就是让他开开心,顺便学学礼数,日后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杨小玄低哼了一声,嘟囔道:“还助我呢!不暗中给我一棒子就好不错了。”
无二牛指着杨小玄道:“师傅,师傅,你听他说啥呢!”
清虚道长把眼睛一瞪,喝道:“你们俩都少说两句!”
把头一转,对杨小玄道:“小玄,你二师兄有伤在身,还不能驾驭翅膀,你就携他一起腾云吧,师傅就在后面跟着。”
杨小玄颇为无奈,心念一动,脚下顿时生起了白云,冲着无二牛喝道:“赶紧过来!”
无二牛乐颠颠地踏上了祥云。祥云飘起,朝着西南方向缓缓地驶去。清虚道长御风飞翔,在后面紧紧跟随。
师徒三人很快就到了花竺城。老国王竺成、太子竺子豪、九公主竺子姗引着族人亲自到殿外迎接。
夹道欢迎,杨小玄所经之处,众人无不对他躬身行礼,“恭迎圣使”的高呼声不绝于耳。
杨小玄受宠若惊,短短几年之内,自己竟从一个流浪儿变成了众人景慕的“圣使”,犹如梦幻。
他满脸惊诧,感觉浑身上下都很不自然,相比之下,无二牛却是得意洋洋,腆着肚子,不住地和众人招手致意。
这当时,竺子姗和骨朵跑到杨小玄的身前,笑着逗道:“恭迎乾坤护使大驾光临!”
杨小玄颇为不好意思,腼腆地一笑道:“众目睽睽之下,你们俩开什么玩笑!”
竺子姗白了他一眼,嫣然笑道:“谁闹了?本来就是圣驾光临么!”当下与骨朵各牵他的一只手,一起朝宫殿里走去。
无二牛见杨小玄有两个美女相伴,又羡慕又嫉妒,也想在大庭广众面前讨个荣光,四下扫望了一下,见两则站着好多身穿盛装的宫女,便走上前去。
他笑嘻嘻地对几个宫女道:“妹子,热辣辣地站在这干啥!来,都挎上二牛哥的胳膊,我带你进宫吃好东西去!”
宫女们一脸嫌弃,抬手将他推开。
无二牛见一个宫女都嫌弃自己,颇感失落,指着那宫女道:“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东西!就是一个奴才的命!”
那宫女反唇相讥:“我看你就是一个大白痴!大色鬼!”
无二牛又恼又怒,举拳头要打那个宫女,这时几个手执刀枪的侍卫走了过来,横枪将他们隔开,把无二牛推走了。
无二牛被拒后仍不死心,见杨小玄与竺子姗交谈甚欢,骨朵仿佛遭到了冷落,便鸭跩鸭跩地跑到骨朵的身侧。
嘿嘿笑道:“两个追一,没出息。花咕嘟儿,还是我挎着你吧。”伸手去挽骨朵的胳膊。
骨朵本来就对他就厌憎至极,见他要讨自己的便宜,又羞又恼,又气又恨。眉尖一拧,原想厉声怒叱,但国王以及诸位大臣在场,生怕惊动国王。
于是,娇躯一扭,躲过无二牛抓来的手臂,借势把脚尖偷偷地朝外一撩,只听“哎呀”一声,受伤左腿被骨朵的脚尖踢中,顿时跌坐在地上,抱着大腿哭着喊痛。
“怎么啦?怎么啦?”五六个卫兵围了过来,
无二牛指着骨朵道:“小花咕嘟儿踢了我一脚,她纯心想要害死我呀!”
骨朵跺着脚嚷道:“无二牛,你别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图谋不轨,不小心撞到我脚上的,为什么说我害你?”
无二牛好色无行,在花竺国又声名狼藉,为此众人都对他嗤之以鼻。
清虚道长颇感无奈,敲着手道:“二牛啊,你什么时候能让师傅省点心哪!”嗟叹一声,与老国王并肩朝养心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