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似的扑入杨小玄的怀中。心下激动,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杨小玄见她俏脸红润娇艳,气神两足,心下大安。便笑着道:“一见面就哭鼻子,羞也不羞?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苏小雅破涕为笑,突然在杨小玄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怒道:“你就是欺负我了!谁让你一走就是这些天?害得我我天天为你……天天为你……”伤心自怜,泪水又扑簌蔌地滚落。
杨小玄见她刁蛮的样子越来越像东黎君,心中一痛,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的肩头,软语赔罪。被他这般温柔哄慰,苏小雅反倒是哭得越发起劲。
这时,苏峰山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女儿抱着杨小玄哭哭啼啼,便大声喝道:“挺大个姑娘,搂搂抱抱,哭哭啼啼的,成什么体统!赶紧回屋把鞋子穿上!”
苏小雅再次掐了杨小玄一把,说了一句:“你等着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
苏峰山歉意地道:“恕老朽管教无方,对她迁就惯了,就成了这疯野似的性子。圣使千万不要见笑。”
杨小玄道:“我与小雅妹子一见如故,早把她当成亲妹子了,所以无形之中,竟觉得彼此像是相识了多年的故交一般。”
苏峰山道:“倘若圣使不怪,老朽也就放心了!请到客厅里说话。”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杨小玄让到房中。
苏小雅、玉儿和其他两个丫鬟也走进了厅房,献上了茶果,便开始聊了起来。当苏小雅问起这些天杨小玄去了何处?
杨小玄便把如何追击穷奇;如何去见舜帝;如何前往流波山去采割无形草等事情如实地讲了一遍。
苏峰山笑道:“据听说当年舜帝就是用灵网捉到的穷奇,眼下灵网在手,看来穷奇这下子是跑不了啦!”
杨小玄道:“虽然有灵网在手,但想生擒穷奇也不是很容易。这家伙神出鬼没,无影无形;既能上天遁地,又能混迹在人兽和牲畜之间。要想活捉穷奇,我们必须撒下诱饵。可用谁去充当诱饵?到什么地方去找诱饵,我眼下还没个方向。”
苏小雅杏眼微眯,嘴唇勾翘,笑吟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起身说道:“我杀死过灵光寺的长老。十多个恶僧又都惨死在我的家中,穷奇一定想要报复我。从明天起,我就天天在城里转悠,见到劫匪就杀,见到坏人就抓,直到让穷奇现身为止!”
杨小玄见她说话的神色越来越像东黎君,不禁呆愣在那里,过了半晌,这才微笑地摇头道:
“不成,不成。第一,你只是灵光寺那帮和尚的仇人,穷奇因为你未必现身;第二,你在街上转悠,如何布设灵网?第三,那穷奇长有灵鼻神眼,一里地之外就能预感到凶吉,因此你不能做诱饵。况且穷奇妖法高强,想要杀你,只在分分秒秒之间,我可不想失去小雅妹子!”
苏小雅听到这话,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甜蜜。眼波温柔,微笑凝视着杨小玄。突然右眼轻轻地一眨,咯咯地笑道:“原来杨大哥是如此心疼我呀?”
声音妖媚,眼光勾魂,仿佛一个活生生的东黎君就坐在自己的面前,那魅惑众生的风姿如此鲜活如此真实,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年的从前。
杨小玄不禁心中一荡,几年深埋的相思,仿佛在这一刹那即将破土而出,险些让他喊出声来。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到苏峰山身上那一刻,又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的心忽然变得十分平静,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欢愉与宁静。
只听苏峰山训斥道:“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要注意一点分寸!”
苏小雅辩解道:“我与杨大哥经常在梦中相见,说话办事从不择方式,习惯了。若是旁人,我还懒得搭理他呢!”
苏峰山苦着脸,连拍几下大腿,指着她叹道:“都是你那个死娘把你惯成这样!”
把头一转,对杨小玄道:“圣使,这丫头不懂规矩,别搭理她。在降伏穷奇这个问题上,你有什么打算?”
杨小玄道:“我极想找到那群劫匪的老巢,将他们统统抓起来,然后绑在一个地方,等穷奇自投罗网。”
苏峰山刚想说话,却听苏小雅道:“要想将这些山贼草寇绳之以法,必须与官府联手,这样一来才合理合法。”
苏峰山笑道:“这死丫头,想的还真挺周到。杨圣使,事情还真得这么办,不然你不但出力不得好,兴许还把你当成罪犯抓起来。”
杨小玄道:“伯父提醒的很对,我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