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一脸同情的看着蒋公英,蒋公英还没从百十坛酒当中回过神,看见赵国的目光如此怪异,于是问道“赵师兄,你这么看我干嘛,你不羡慕吗。”
端木薇上手就揪住他的耳朵“一天天的就知道喝酒误事,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形啊,长老说的对啊,就是缺教育啊。”
上官鹏抱拳拱手“端木姑娘,这个这几天多事之秋,蒋公英师兄可能要经常出来进去的办事,教育归教育,还是点到为止的好,我先告辞了,各位留步。”
范长老收拾了酒转身走了,赵国一看自己可能有点碍事,也抱拳拱手“师兄乏了,先休息去了,端木师妹点到为止即可。蒋师弟好自为之吧。”
蒋公英虽然被揪住耳朵,但是还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消失的人“哎,怎么就走了,上官鹏不够意思啊,你也给我留个十坛八坛的怎么了,赵师兄你去这是虚啊。端木薇你给我撒手,给你脸了是吧,出了门派还给我这么狂,撒开。”
端木薇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这可是奉了范长老的命令,他老人家让我不能忽视家教问题的。”
瀚海楼还好是被包场了,这会儿偌大的楼里只有一些阴阳宫的弟子,都已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蒋公英就这么被揪着耳朵拖进房里去了。
惨叫连连,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蒋公英明天应该是没脸见人了,端木薇的彪悍是阴阳宫宗内有目共睹的事实。
上官鹏一路溜达着就回了自己的住处,平常街上还有映月楼的姑娘们为了弹压市面而组织的巡逻队,今天半个人影都瞧不着。
老远就能瞧见一个人坐在自己小院的上马石上,走近了一看原来是聂裕“你怎么跑我这来了,这榆林城里的大家族都在庆祝,你不待在家里,跑我这来,我这冷锅冷灶的可没吃的。”
“得意忘形之辈,映月楼还没说走了,事情还没落定就这么嚣张,万一有转机,准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对于这些人,连聂裕都不屑一顾。
上官鹏打开院子,两个人在院子里的凉亭坐下,上官鹏看这么干坐着也没意思,从空间袋中取出几味小菜,拿了一壶酒,两个人对饮、唠唠嗑。
“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你啊,你在哪的?”
聂裕苦笑着“你以为我是你吗,你在阴阳宫的看台上,高高在上,在最顶层,我们在斩天派这边,二楼,谁能看见我啊,我们这些家族子弟虽然在榆林耀武扬威的,但是在门派弟子眼中都是土包子。”
“那你们这些家族子弟怎么不去门派投名师啊,宁可培养成纨绔子弟,也不愿意放出去深造。”上官鹏有疑问,这点确实是,他也接触过不少豪门了,好像很少有豪门继承人拜入大门派修行的。
聂裕一仰脖把杯中酒干掉“不是不想,而是不收,大部分门派对我们这的豪族都有限制,收弟子以寒门居多,我们这些成了气候的家族弟子每一次收徒只有几个名额,困难重重。”
“明白了。”上官鹏一拍额头,怪不得了,门派这是防微杜渐啊,这些门派的管理者挺贼的。
“明白什么了,我还不明白了,我当初想要投斩天派,斩天派就是不收,我爹托人找关系都没用,最后我灰心的放任自流,这才成了纨绔。”聂裕很沮丧的说道。
“坏就坏在你们是个家族啊,在榆林城还是数一数二,家大业大。”
“我爹愿意给供奉,大笔的供奉,这还不愿意啊,和钱有仇啊。”
“和钱没仇,但是你们家大业大人家怕啊。”
聂裕好奇了“怕个锤子啊,都是家族怕宗派,宗派怎么可能怕家族,说反了吧。”
上官鹏摇摇头“口子一开,家族子弟大规模的涌入一个门派,你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到时候宗派里都是你们家人,这宗派不成了你们家的私塾了。”
聂裕放下酒杯“屁,他宗派里就没有家族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家伙可比我们这些外边的家族豪横多了。”
“就是这个问题,人家本来已经掌控了宗派,你们再进去不就相当于抢占人家的利益了吗,这才是最要命的。”上官鹏用手指点点自己脑袋,让聂裕好好想想。
“没好人了,感情都是一群利欲熏心之徒。”聂裕稍微一想就知道了,确实是这么个问题,就像这次映月楼出来搅局,榆林城的家族不乐意,这是一个道理。
“当然是为了利益,如果都不争权夺利的话,这天下早就太平了,哪还有什么豪族、宗门之分。”
聂裕的筷子绕着桌子上的菜画圈圈“现在榆林就是利益之争,三派博弈,准确的说其实是三个真仙博弈,其他的意见都是屁话。”
“不错吗,现在长进大大的。”
“你认为最终结果会是怎么样的?”聂裕问道,这家伙现在研究的问题偏深度,不再是以前走马章台的无聊笑话了。
上官鹏用筷子在桌面上画了个三角形“首先我可以肯定,这三家打是打不起来的,因为没有哪一家愿意一对二,铁定吃亏的,更不会愿意一对一,因为剩下的那家会占便宜,所以只有谈。”
“谈,就战天派那个曾真仙的做派,我告诉你,打他一开口,我就觉得咱们榆林城够呛,估计落不着好,你信不信吧。”聂裕一句话就给打七寸上了,那个曾书明确实不是管事的人。
上官鹏点头称是“重点还得看映月楼的那个真仙和杨玉楼,曾书明我估计是来镇场子的,真正理事应该不是他,三天后就看他们谁谁善于妥协了。”
“妥协?这是利益之争,谁肯妥协啊啊?”
“谈判,就是在妥协,先定个大目标,你妥协一点,我妥协一点,最终妥协到一个点上,就算是谈成了。”
聂裕想起山海阁来“你说要是这三家以外再加进一个势力来,会怎么样,打不打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