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裕就这么穿着五百斤的负重衣,普通一下就跳进水里,聂景还在不停的挣扎,把聂裕都拖的上不来,上官鹏只能在岸上充聂裕喊“把这小子给我打晕了再往上拖。”
这是聂裕非常愿意干啊,一拳过去就糊脸上了,虽然水中阻力非常大,但是聂裕毕竟也锻炼了这么多天,一拳就给砸晕了,聂裕拖着聂景的脖领子就给薅上来了。
“这家伙太不抗揍了,一拳就晕了,我还打算再揍个四五下的,废物。”聂裕遗憾的说道,然后薅住脖领子就把人拖上岸来。
上官鹏笑着“想打也可以,现在揍他的肚子,把喝下去的水给控出来,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几拳了吗。”
“好主意。”聂裕把聂景倒吊起来,对着聂景的肚子又揍了四五拳,聂景把早饭都给吐出来了,看着吐的差不多了,聂裕把人扔到一边,升了个火堆,等着这小子清醒过来。
过了好半天,聂景终于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肚子“你在水里干嘛打我啊。”
“吆,还知道我打你了,不打你,你这乱拖乱拽的,我都得被你拖死,打你是为了救你。”
聂景又问“我肚子怎么这么疼啊,是不是你又打我肚子出气来着。”
“不打你肚子,你喝了这么多水,不得生病啊,且醒不过来了,醒了就过来烤烤火,让你脱衣服你不听,怎么样,在水里穿衣服练剑很威风吧。”聂裕把大氅递过去。
“威风个屁。”聂景把大氅披上“我特么算是上贼船了,真不明白我爹让我倒着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训练什么。”
“我不管你怎么不服,我也不管练不练,你要愿意现在回去我也不拦你,只要不死在我面前就行。”聂裕拿出酒来让聂景灌了几口,又把吃的东西放在他面前“你自己顾好自己,我要去训练了。”
聂裕自己灌了两口酒,走到水潭边上,吸了一口气,噗通一下就跳了进去,聂景就想看看,聂裕这家伙到底能撑多久。
半刻钟、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聂裕始终没有上来,聂景冲着瀑布下的上官鹏喊道“聂裕怎么还没有上来啊,是不是淹死了。”
“没事,他好得很,还在下面练剑,生龙活虎的,你不愿意练,就在旁边好好坐着,不要打扰我们。”上官鹏对着个小屁孩才不屑一顾了,说了两句打发了他就不再开口了。
将近一个半时辰的时候,聂裕终于露出头来,这次又没有力气了,是沿着潭底爬上来的,上来后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聂景走到他身边,把酒递过去“我还以为你淹死了,没想到还能爬上来,小看你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进了水里跟个旱鸭子。”聂裕喝了几口酒,又填饱肚子,休息了好一会,站起来在潭边满是青苔的石头上练轻功。
看着聂裕在石头上蹦来蹦去,有时候会一着不慎,摔的鼻青脸肿的,聂景就想要笑,但是过了一会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聂裕练完轻功休息了一会,又找了个自己感觉冲击力没那么大的瀑布支流,站在下面接受水流的冲击,被强力的水流冲的浑身是上下青紫斑斑,然后坐下恢复伤势。
聂景也走过去,也想站到水流下面接受冲击,坐在一边的聂裕问他“你想干嘛?”
“练功啊,我也想试一试,是不是真的有作用。”
“你傻啊,我这是刚学会的横练外功,才接受水流冲击,你不会外功,你站下面干个锤子我,想练功脱光了下水潭去练基础剑法。”聂裕没好气的阻止了聂景这个没头脑的傻小子。
聂景也不犟了,乖乖的脱下衣服,一丝不挂的走到水潭边上,义无反顾的就跳了下去,沉到水潭底,他这次发现,没穿衣服果然比穿衣服要轻松多了。
聂景开始一招一式的练起剑法来,他还是没有完全服气,聂裕让他练基础剑法,他偏不练,练起了家传的青云剑法。
等到他真正练起来才发现,自己一招一式都不受控制,明明直刺前方,结果就刺到左前上方,明明是削,偏偏就变成了劈砍,好好的一套高深剑法,完全走了型。
他这才明白聂裕让他练基础剑法的用意,剑法变化再多,在水里是施展不出来的,白出力不说,还容易形成错误的肌肉记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用基础剑法来练习,效果会好很多。
半个时辰不到,聂景就受不了了,匆匆的就往上游,等头露出水面,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精疲力尽的爬上岸,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等他稍微有点力气了,挣扎着爬起来,走到上官鹏和聂裕身边,上官鹏又拿出一件大氅扔给他“披上,吊儿郎当的给谁看了。”
聂景没还嘴,默默的拿起大氅,把自己给裹好,聂裕把酒饭食递过去,聂景真是恶疯了,用手抓着就往嘴里送,大口大口的吞咽,把肚子给填饱。
“第一天训练,有没有什么心得体会啊。”上官鹏问道。
聂景怔住了,半晌之后才说“暂时没什么体会,还有没想到。”
上官鹏笑着说“看样子训练还是不到位,要是训练到位了,他那还有心思去想啊,就一个感觉真特么的累。”
“没错,主要是他今天还玩了半天,明天保准他不会有任何心思去想任何事情。”聂裕也笑了,这种感觉他太了解了,当初他就是累的像条死狗一样,吃了就睡,哪有力气去想啊。
聂景看着两个人的笑容总感觉是不怀好意的,不禁打了个冷战,有种进了狼窝的感觉。
聂裕调侃玩聂景之后靠在火堆旁就睡着了,上官鹏的精力就大多了,借着火光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