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是看不得这种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按我的性子,一刻也不愿意让他多活。”大长老义愤填膺的说道。
二长老慢条斯理的开口“老大,你这么多年养气的功夫白练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他猖狂由他猖狂,今天他越嚣张,明天就越丢脸,时间是咱们定的,你现在出手,那是自己打自己脸。”
两个人反对,大长老再激动也不能做的太出格,何况老二说的对,事关张家的脸面,不可等闲处之。
茶楼酒肆里也很热闹,所有人都在猜测张家这么大张旗鼓的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接战书的小子和张家有什么仇恨,要惹到张家想当众打他的脸。
“那小子是什么人啊,张家这么大张旗鼓的是不是有点太给他脸了,张家这几年发展势头迅猛,可不是一般的家族。”
有认识上官鹏的就开口讲了“你懂个球,你知道那位是谁吗,就敢这么大放厥词。也对,你这种见识浅薄之辈,哪里知道他的厉害。”
边上立刻有想八卦的人,提着酒壶就过来了“这位爷知道底细吗,来讲讲,咱们兄弟们都好奇的很啊。”
这位爷反而卖起关子来,美滋滋的咂摸了一口酒,提酒壶的立刻给他斟满了,还对小二喊道“伙计,给这桌加个硬菜,记我账上。”
这位这才开口“张家要对付的这位爷可不是好惹的,这位爷叫上官鹏,当初阴阳宫试武大会的时候,别人都去参赛,他却在天雷城盘了个馆子做买卖。”
“一个厨子罢了,有什么厉害的。”
“瞎说什么,别人也问过,他自己说过是修行,具体是修行什么倒是没说,不过这位的手段拿书真厉害啊。”
“有多厉害,赶紧讲讲,别老是卖关子,吊人胃口。”
“你让我喝口酒,润润嗓子。这个上官鹏的手艺是真好,他的美食可以说是享誉整个天雷城,来吃饭的武林人士也多,上官鹏有个规矩,吃饭可以,不可以在他店里闹事,这么多武林人士,保不齐谁和谁之间就有仇,怎么可能不闹事。”
“然后了,你赶紧说啊,急死个人了。”
“天雷城里参加试武大会的一大半都被他镇压了,包括那个张家的希望张二少,连一招都没接下来,张家还折了一个半步武仙长老。”
“那张家为什么要找上官鹏的麻烦啊,为他们家二少找场子,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啊。”
“那谁知道啊,上官鹏据说试武大会之后去了阴阳宫,这里边有什么猫腻,咱也知不道啊。”
真的不能小瞧这些江湖中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真相就这么慢慢的分析出来了。
上官鹏反而倒是整个榆林城中最安静的人,安静的吃喝,安静的看书,安静的休息,也没有人来打扰,这些江湖中人还是挺有操守的,知道上官鹏要决斗了,没有人来打扰他,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养精蓄锐,以待来日。
第二天的瀚海楼是人潮涌动啊,有点本事的都已经进了瀚海楼,没本事的只能在外边拥挤,张家人非常有范的坐在瀚海楼最高处,品着茶等着上官鹏的到来。
时间从日头初上,一直到艳阳高照,上官鹏一直没有出现,人群中议论声已经压不下去了,张家族长反而更高兴了。
如果上官鹏不敢来,甚至吓跑了,那对于他们张家来说可就有的吹了,张家吓得上官鹏都不敢应战,这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有过了好一会,眼瞅着就快到午饭点了,上官鹏才施施然赶到,捧着个大碗,碗里是一大份的酸汤面鱼,这几天上官鹏是吃不够。
一边吃一边往里走,人群开始沸腾起来,张家族长站起来指责上官鹏“上官小儿,你为何姗姗来迟,明明约好了今日决战,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张家。”
“是瞧不起,我今天睡了个懒觉,起来之后想去吃个酸汤面鱼,要不是卖面鱼的老板提醒我,我真的忘了,你们张家还在这溜溜的候着了。”上官鹏埋首那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碗里扒拉了几筷子,然后才抬头说了几句。
就是这几句,刚刚张家好不容易积蓄的一点气势,被破坏的荡然无存,大长老把茶碗一摔“真是不当人子,如此不尊重你的对手,”
“我为什么要尊重你,你算老几,老子青春年少有大把的时光,哪像你啊,土埋半截到脖子了,要争分夺秒,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
听到这话的人没有不笑的,二长老阴阳怪气的站起来说道“小子,不要油嘴滑舌,你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还敢看不起我们张家。”
上官鹏用筷子点点二长老“你们张家就张鲲和你们的武仙老祖能入老子的眼,张鲲这人有脑子、有手段,明明是上佳之选,你们脑子抽了,非要捧个四六不靠的老二。”
张家族长一拍桌子“我们家里的事,要你这个外人插什么嘴。”
“可怜你们家武仙老祖为了你们这几个瘪犊子玩意,自愿舍弃自由去阴阳宫当了供奉,子孙不孝啊。”
张家三个人都坐不住了,上官鹏把吃完的碗撂下“行了,我也不是你们的爹,犯不着在这教子,你们仨谁来啊,还是一起上啊。”
哗然,一片哗然。没有人想到上官鹏的口气这么大,竟然敢说一挑三的话,张家的脸面被他按在地上了,就差摩擦再摩擦了。
张家族长的脸色铁青,大长老气的浑身哆嗦,二长老胡子都翘起来了,飞身来到了瀚海楼外的观景台,指着上官鹏“大言不惭,老夫来会会你。”
“吆,你这么大年纪亲自下场,别人会不会说我欺负老弱啊。”这是句反话,武侠世界,二十岁左右这是刚出头,二长老六七十岁的人这是正当年,上官鹏这就是在讽刺他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