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天降机缘×飞来横祸√】(1 / 2)

“嗡!”

无形波动如同闪电般在虚空中横扫而过。

一道毫不起眼的青芒从血色虚影中心快速亮起。

继而在弹指之间倏然变亮了十倍、百倍、千倍!

朝着方圆数里之内疯狂膨胀、推进、炸开!

天穹上如同骤然间多了一颗青色的太阳,烈日般耀眼的光芒瞬间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名妖将毕生辛苦凝练出来的妖丹在瞬间燃尽,激发出来的力量岂能等闲视之?!

一切阻碍在这道狂暴的力量波动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在那无限膨胀的烈焰光芒侵蚀之下。

罡风被扯碎!

空气被引燃!

云层被扫灭!

即便是五阶阵法形成的防护也无法承受这种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轰击。

笼罩在驻地周围的阵法光幕轰然震荡了一瞬。

布设在城池四角的阵基同时发出一声不堪承受的爆响。

光团越过阵法光幕的界限,朝着四面八方继续推进。

沿途所过之处。

无论是岩石、草木、泥土、城墙尽皆化为齑粉!

继而被一股似乎无物不燃的青色火光悍然吞没!

“轰隆!”

整座驻地似乎都在这一刻猛烈地摇撼了一下。

一道震耳欲聋、响彻天地的巨响这时候才姗姗来迟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无比暴烈的罡风向四周轰然扫来,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冲击波从大地上席卷而过!

青芒敛去,光焰渐息。

举目望去。

周遭被波及到的地面一片坑坑洼洼,至少被凭空削去了数尺!

十数里内弥漫着被冲击波卷起来的漫天尘土。

视线之中一时不见天日,连夕阳投下的光线都暗淡了许多。

片刻后。

六名金丹修士面色苍白地在天穹上重新现出身形,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势。

低头扫视着下方一片狼藉的地面和被摧毁了一角的驻地城墙,纪涛、刘在渊的面色都很是难看。

在场六人当中以他二人为首。

一个是刚刚卸任的驻地上一任执掌者,另一个是未来三个月内的执掌者。

眼下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两个无论是谁都免不了被监察殿追究责任。

幸好六人布下剑阵后有意逼迫伏山离开驻地上空。

否则这一记妖丹自爆之下,驻地的损伤绝不只是眼下这种程度。

万一【玄龙号】有什么闪失,便是卖了他们恐怕都赔不起。

“他奶奶的!”

“这个妖族的疯子!”

“若非我等皆修的是剑道,关键时刻身剑合一及时遁离,此番岂还能有命在?!”

纪涛一脸心疼地看着手中灵光黯淡了不少的宝贝飞剑,忍不住骂出了口。

刘在渊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

他面色沉重地望着幽云城的方向,轻声叹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殿中接下来会有一番大地震啊。”

“我等首当其冲,却未能擒下活口,还不知监察使大人会赐下何等责罚。”

“只怕没有十年是别想离开这北荒之地了。”

众人闻言当即面色一变,半晌说不出话来。

监察殿修士虽然待遇优厚,地位尊崇。

但与之相对应的却也是极高的危险性以及严苛无比的各种律条。

此番伏山竟能够在鉴魂镜照射之下表现得毫无异样!

这样的事情代表什么,有多严重,在场诸位心里皆如明镜一般。

这意味着此等手段万一是妖族人人皆能使用的话。

监察殿将自此形同虚设,整个人族疆域也将变得如同筛子一般,再无丝毫秘密可言!

这样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刘兄,咱们能不能……”

愁容满面的李修衡犹豫着说了半句话,但却没敢往下说。

刘在渊闻言一愣。

虽然这句话并没有说完整,但他却听明白了其中未尽之意。

他低头扫了一眼脚下驻地,片刻后又收回目光,轻轻摇了摇头。

“瞒不住的。”

“这么多人亲眼见证此事,根本没可能不往外传。”

“何况化神、炼虚境界的大人们神识能覆盖多远你们也知道,方才的动静真的能瞒过去么?”

场中一时默然,一股难言的压抑笼罩在众人心头。

“莫再多想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先回驻地把备用阵盘换上,明日传讯让天工殿派遣阵师前来修复城池和大阵。”

刘在渊闪身向内城方向掠去,一道平静的话音遥遥传来:“此事我等如实上报便是。”

“若有责罚降下,大不了就再去前线和妖族厮杀上几年,若是没死的话,未必不能进窥更高境界。”

谷崗</span>随着六名金丹执事返回驻地,城池四周很快又重新升起了一道光幕。

虽然看上去似乎没有原来的强悍。

但在诡异横行的黑夜之中,已经是难得的安全之地了。

得益于诸位金丹将伏山带离了驻地上方,众多低阶修士并没有受到这一场妖丹自爆的波及。

除了东侧那堵三十丈高的城墙矮了一半之外。

大多数地方只是被冲击波肆虐了一番,稍作收拾便能恢复旧观。

心有余悸之下,大部分人还是等了许久才敢离开被阵法遮蔽的各处大殿,陆续回到露天的广场上。

至此。

这场突然爆发的巨大变故就算是这样过去了。

然而苏云却并没有就此放松下来。

因为他知道。

伏山的神魂必然已经在禁器遮掩之下,趁着方才妖丹自爆的巨大动静避开了诸位金丹的关注重新藏在了驻地中。

他必须尽快把这个老梆子找出来!

苏云开启了“灵体之线”视野,借助几具秘偶的视线快速在周围的人群中搜寻起来。

而他本人则不紧不慢地走向广场尽头的洞府入口处,一副对周遭事物漠不关心的样子。